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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话落,夜刹却是松了一口气。
区区二十鞭,已是极轻的刑罚了,她真挚道了声“属下谢主人赏罚。”便退了下去。
唯剩林向晚站在原地,略有所思。
她方才在夜刹的领口处,看见一朵红色的梅花,是用红线绣上去的,针脚不怎么细致,藏在贴近胸口的位置,可以算得上十分隐秘而不显眼。
这样私密而暧昧的位置,那朵梅花必然是个男人给她绣的,而且是个笨手笨脚的男人。
林向晚挑了挑眉,转而对其他几人道:“好好守着里面的人,若她醒了,来告诉我。”
那几人应了,林向晚便转身去了书房。
此刻云宸还歇在设有地图的卧房里,她取了笔墨纸砚,立在桌前,突然想做一件事。
自昨夜与云宸秉烛夜谈后,她就生出了一个想法。
如今是陈芮在试探陈秋明,陈秋明面上不显,私下里恐怕是气极。
毕竟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眼线被安插在身边,做什么事都要考量回避,束手束脚,陈秋明本就悖逆,陈芮还正值壮年,她就对皇位虎视眈眈,又何况是她的这位母亲,表露出了对她的不信任呢。
前世锦衣卫来到黄漠边境时,究竟是以何方法制服匈奴人的?为首的将领明明是个废物,怎么却半点风声都没有呢?
林向晚忽然想试试,若她给陈秋明写下这样一封密信,会收得陈秋明一个怎样的回复。
于是她提笔书信,一气呵成,在那张白纸上写下几个大字:大败,恐无功而返,请示下。
与此同时,昨日由乌达丹亲笔写下的书信早已先乌达沁一步到达蒙格丽草原营帐,飞入一人手中。
那人尽阅了书信上的字,才取了米醋往上面一刷,那张信纸便改头换面,成了一封求救信。
“王女说,信纸要保留好,留作之后的凭证。”那人一面说着,一面收好信纸,心情不错地看了眼天外,道,“看来,草原上的这片天,终于要变了。”
清晨时分,魏琴来扣响了府邸的大门。
底下的人来通报,林向晚便让人将其请入,自己翘着二郎腿在客室喝茶。
外面风雪急急,魏琴穿着一身短褐皮袄,手里还拎着一些东西。
林向晚见她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了下人,便露出一个笑容来,“魏大人这么早,来寻我吃早饭么?”
魏琴迟疑了一阵,露出一个极为痛心的表情来,“将军准备何时进攻匈奴?下官思及被迫害的百姓,心中就忍不住挂怀,昨夜辗转反侧,想来问问将军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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