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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这话,林向晚才露出个满意的表情,下马随魏琴入了府衙。
黄州百姓死伤数量过百,此乃重罪,中央派人过来自然要问魏琴的罪。
可魏琴一看林向晚不过一个黄口小儿,怕是连加冠的礼都没行,心中已存了八分的侥幸,对林向晚嘘寒问暖道:“将军此一路来辛苦了,若有任何需要请将军尽管吩咐,卑职定会好好侍奉将军。”
“真的?”林向晚淡淡地看着她。
魏琴微笑:“那还有假。”
“要间大宅子,几个手脚麻利干净的下人,都得是男的。”林向晚毫不客气地吩咐道,“没有我的允许,禁止任何人出入,能做到吗?”
魏琴的双眼都大了一圈,忙道:“能!能的。”
“嗯。”林向晚笑着点了点头,“大人果然说话算话,我很欣赏大人。”
魏琴一听到这句,想必她那惩罚别说减刑,连免除的可能性都有了,哪里还有不乐意的道理,连忙乐呵呵地去给林向晚办事。
林向晚一路兼程,夜晚又总是多梦,此刻双目血红形容极为狼狈,恨不能一头钻进云宸怀里酣睡一场。
可算时间,云宸怕是要过两日才能来。
将士们都去了军营休息整顿,林向晚也不急着揪此地守卫的毛病,反而闲逛一般观察了一下黄州地形,接近傍晚时,才回了魏琴为她准备的府宅。
按说魏琴这老狐狸想必不会放心让她一个人这么大咧咧地住着,可奈何林向晚手上紧紧攥着她的前程,是绝对不敢派人监视林向晚起居的。
这样一来,待云宸来时,就可以安心住在这里了。
廿日黎明,天边响起一声耳哨,林向晚警觉,立时就睁了眼。
若她没有记错,这是匈奴牧牛羊时专用的哨子,此哨声形长而音道狭塞,吹出的哨子可传达至很远。
林向晚忙穿好衣服冲出了门。
这个时候,乌达沁的人必然不会贸然吹响此哨暴露行踪。
倒是乌达丹,很有可能已经甩开了她的妹妹,在某处吹哨求救。
乌达丹生性仁慈,比她的妹妹更适合做一位好君王。
若能救了她,倒是能免去以后许多隐患。
黄州山地纵横,围城的多是些繁密的山林,纵然此刻枝叶尽落,可望过去黑漆漆一片,亦很难寻人。
林向晚只能凭借声音传来的方向仔细搜索。
可那哨声只响起一遍,她也只能判断个大致的方向,具体方位却是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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