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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如今他还没有怀上林向晚的骨肉,二人之间仅存的联系全凭林向晚的良心,又岂能容他左右呢?
云宸忍不住有些怀念前世时,林向晚走到哪里都将他带到哪里,置在何处都不放心就要置在自己的身边和眼前,哪里需要他如今这般苦口婆心地求林向晚把他带上。
进了趟宫,回来得知女儿要去边境打仗,明迟气得又发了顿脾气。
但他是识大体的人,知道这条路林向晚终究是要走的,只是心里别扭,倒是苦了林纾,跟在他后面又捡书册又捡笔的。
父亲如此,林煜也很是担心,“阿妹从未上过战场,千万要小心啊。”
林向晚安慰完明迟,又来安慰他,“哥哥放心罢,我保证好好回来。”
倒是谢容,深深望着林向晚,私下低语道:“将军,下奴虽不堪大用,但好歹也是在军营里漂泊了多年的,将军不妨将下奴带去,也好有个人伺候。”
林向晚踮起脚来摸了摸谢容的脑袋,“你如今是万华的朋友,若是跟着我去了军营算怎么回事?你留在府中已是很照顾我兄长他们,我是去打仗,怎么能让你去伺候呢。”
谢容见次也不再多言,只是沉默着拜了林向晚一下。
林向晚见他这副拘谨的模样,不由失笑,“在府中,你亦是主子,何须对我如此,日后若不生变,你是要一辈子在将军府的,放松快些便是。”
这些话说给谢容,谢容嘴上应承下来,却还是守礼那套,林向晚也不跟他磨,反正时间长了,谢容自会习惯。
吃过晚饭后,林向晚去了趟林纾的书房。
“母亲,孩儿准备明日启程,此行去母亲可有话要嘱托?”
林纾目光亲善,“你是我的女儿,本事如何我心底有底,该说的话和该注意的,我平素都与你说过了,你要记得小心。”
腊月天寒,漠北又是缺水,此役无论怎么看大梁都处于上风,怀着这样的想法,林家人虽个个心忧,但多少还是有些放心的。
林向晚思及明日走得怕是匆忙,待她远行了,她那夫郎成日不知又会不会好好吃饭,出了书房后便匆匆回了西院。
没想到在西院外,那青石子铺成的岔道上,早已站着一人,那人英气的眉目款款注视着林向晚,显然是在等她。
“周哥哥?”林向晚微愣,几步拉近了二人间的距离。
“何时走?”周穆见她穿得果然单薄,便将手中的披风给她系上。
“明日。”林向晚顺势拉紧身上的披风,如实回了,“周哥哥不必担心,我有分寸的。”
周穆微微颔首,“阿晚自幼习武,五岁就能挡在我身前声讨凌弱之人,我自然是放心的。”
多少年前的旧事,即便周穆提及,林向晚早记不清了,只得尴尬道:“想不到周哥哥还记得。”
两人一处走了十数步,迎着寒风凛冽,周穆耐不住地咳了几声。
林向晚关切道:“周哥哥病了?吃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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