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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衣服实在薄得太不像话了,她忍不住想。
林向晚的邀请姿势明显,云宸爬上了床,就把脑袋枕在她展开的那条手臂上,她再轻轻一揽,云宸便贴了上去。
顶上女子灼灼的视线实在太过逼人,云宸忍不住垂下了眼,心里却默道,将军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林向晚瞧着云宸这不适用却又不反抗的样子,沉沉笑了两声,道:“父亲说的话,你不必太过在意,并不是有心辱你。”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无论如何,你都是我林向晚认定的夫郎,以后只管安心在府中娇养,在外一切有我。”
云宸静静听着,忐忑的心绪又因这几句话瞬间飞向云端。
他是重生一回的人,清楚明迟是刀子嘴豆腐心,自然不会跟他那父丈计较,可林向晚却特地为此事宽慰他,说他是她认定的人......
林向晚等了半天,不见人回话,低头只看见个埋得极深的脑袋,也看不清脸面,以为云宸睡了,索性也阖了双目。
听见头顶传来匀称的呼吸声,云宸这才缓缓抬头爬起身子,敛紧了唇瓣,用水润美艳的眸子注视了林向晚的睡颜片刻,低头在林向晚的鼻尖上浅啄了一下。
乾禾十一年,林向晚才十八岁。
可今年,他却已二十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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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的正主,林纾将军一月前于平阳岗剿匪,不日可归。
只一个晚上的时间,护国将军府的少将军林向晚,从教坊司带了一个小倌回去的消息就闹得满城风雨,说什么话的都有。
明迟本就对此事颇有意见,林向晚还那般招摇过市,用早饭的时候脸一直沉着,都没吃多少。
林向晚心疼她爹,盛了碗藕粉圆子递到明迟面前,“多少吃些,母亲不在府中的这段日子,父亲清减不少,万一届时硌着了母亲可如何是好。”
“你在说什么!”明迟转了圈脑子才反应过来林向晚的话是什么意思,气得瞬间起立,险些又把那碗藕粉圆子摔个稀烂,愤怒的眸子水润润地瞪过来。
林向晚没憋住,哼笑了一声,立马道歉:“女儿错了,不该如此不懂规矩,父亲莫要动怒,对身子不好,您看,这个春卷是不是很好看?”
明迟皱着眉坐下,没有去看,林向晚便又用她父亲的筷子夹了只春卷,给人递过去,摆出乖巧的模样,不再言语了。
她这父亲其实很奇怪,在外人面前是副极清冷的模样,连句多余的话都不愿说;在哥哥面前,是温文儒雅的慈父模样,二人手谈品茗,一起岁月静好;到了她这里,她这父亲又极为易怒,像只炸毛的猫儿一样,诚然是她经常出言不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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