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红色帽t(2 / 2)
「我永远不可能准备好的……」薛绅烦恼的抓抓头发,抓出一颗鸟巢。
文年能看出他真的很急切,但偏偏这种事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况且邵丘岳还在一边火上加油,「哈哈,薛哥哥好笨!」弄的薛绅更是恼怒。
「你不要跑!臭小子!你敢说我笨!我今天一定要让你知道笨的人是谁!」薛绅跳起来,要去抓他,邵丘岳一边笑一边跑,一院子瞬间鸡飞狗跳。
「年轻人精力就是旺盛。」邵父用怀念的口吻感慨道。
邵向载:「……」
这两天邻居一家人出去玩了,大黄借养在他们家,鸡飞狗跳没有狗,但满院子乱扑的公鸡倒是有一隻。
为了不让鸡毛飘进他们的绞肉里,文年赶紧去把受到惊吓的大黄抓过来,送进工具房后面的小鸡舍,邵向载按了按太阳穴,简直想把这两个捣蛋的踢出去。
文年趁邵父进屋拿东西的时候,走到他身边压了压他的手,「热热闹闹的,挺好。」
邵向载反应很快,捉住他的手捏了两下,转了话题,「明天圣诞节,有想去哪吗?」
「嗯?我想想……」文年托着下巴顿了顿,「没想到,随便找个地方逛逛吧。」他来南城也有小一年了,但时常是学校、邵家、家教的地方三到四点一线,很多地方都没好好看过。
「那你陪我买衣服吧。」身边的人突然开口。
思绪骤停,文年惊奇的转头看了他一眼,满脸诧异:「买衣服?怎么突然想起买衣服了?」
不能怪他大惊小怪,而是邵向载真的太少买衣服了,这一年下来也没见他添置过什么新衣,大部分还是邵父出差回来给他带的,他也不挑,穿的颇自在。文年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让他有兴致自己去买衣服。
「不算突然。」邵向载耸肩,看起来倒是不打算多说。
那边薛绅和邵丘岳跑累了,进入了休战期,文年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挑了挑眉:「神神秘秘的。」
隔日,文年带着满腹狐疑跟着邵向载来到商场,一路上不管他怎么问,邵向载都保持缄默,文年还在想他到底是要买多奇怪的东西,是怕他笑他还是怎样,连一点风声都不愿意透露。
直到他们走进一间男装店,看见邵向载挑的衣服,文年才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只见邵向载一句话没有,逕直从衣架上取下一件大红色的帽t,文年眼珠骨碌了一圈,没忍住笑了:「你就是要来买这个!?」
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初的随口一说竟然就这么被记了下来,而且看这架式,这人似乎还记的挺深刻,「你要买这个干么不跟我说?我又不会说你什么。」
他的眼睛笑的弯弯的。
邵向载抿抿唇没吭声,自己走去试衣间试穿,文年看着他的背影,胸口被熨贴的暖暖的,迈步跟了上去。
这种被人惦记,不管说了什么话都会被对方记在心里的感觉真的很好。
「我就说你穿有顏色的衣服会很好看吧!」试衣间外,邵向载走出来,文年抱着两人的外套,见到他眼睛都亮了,「买,就买这件,帅!」
说着还不吝嗇的用行动表现出了他的满意。邵向载看着对方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不常笑的眉眼都添了温度。
「真的好看?」
「当然啦!我还能骗你么!」文年掷地有声,扶着他的肩让他面向镜子,指着镜子说,「不然你自己看看,是不是很不一样。」
是真的很不一样。
邵向载的五官是属于冷硬那范畴的,平时他不爱笑,又爱穿深色的衣服,整个人的气质就像块冰冷的金属,夏天摸了凉快,但摸久了也会嫌冷,冬天就更不用说,肉体凡胎贴上去,儘管本人没有恶意,却还是会让人冻的黏掉一层皮肉。
可如今色彩上身,就像冬日融了雪,绿意妆点,看起来都鲜活了许多。
「那,我买了?」邵向载扯了扯领口,被文年亮晶晶的眼神盯的有点热。
「买吧,听我的不会错。」文年打包票,推着他进试衣间让他换回来,顺手替他关了门,还没完全合严实时又加了一句,「帅!」
店员脸上掛着别有深意的笑在不远处看着他们,文年抱着外套等在外面,迎上对方视线时勾唇微微一笑,也不扭捏。
套用一句薛绅的话,虽然用的场合不太一样,但意思还是通用的——老子没偷没抢,不杀人不放火,爱干么干么,别人连个屁都不能放。
邵向载出来后,直接拿着衣服去结帐,文年在店外等他。
圣诞节百货公司在装饰上做足了文章,连边边角角都没有放过,走几步就能看见一棵圣诞树,圣诞歌曲也是一首首的放,举目都是温馨欢快的气氛。
邵向载走过来逕自牵了他的手,问:「还有想去哪吗?」
「随便逛逛吧。」文年的回答还是和昨天一样。
两人徒步去了市中心,市图书馆前因应圣诞节放了一棵近十公尺的圣诞树,远远看过去就有不少人围在树底下拍照,文年也凑热闹般拍了几张,没尽兴。左右看了看,伸手把一直站在一边偷拍他的邵向载抓了过来。
「我们一起拍。」说完,不容置喙的打开了前置相机。
邵向载吓了一跳,想逃,却先一眼瞥见萤幕里他们两人并肩的画面,又不动了。
「嗯,这才乖么。」文年逗小狗似的点了点头,随后勾勾嘴角,按下快门。
一张拍完,他也没回头去检查,用肩轻轻撞了下一脸呆板的邵向载,说:「笑一个。」
邵向载是真的很少拍照,自拍更是不曾,面对画面里的自己怎么看怎么不习惯,文年让他笑,他便下意识的扯动嘴角,结果就看萤幕里的另一个自己像个提线木偶一样,皮动肉不动的,笑得十分渗人,文年一下子就喷了。
谁能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见邵向载面部神经失调,真是太难得了。
要是让薛绅看到可能得大笑八天八夜。
「不是,我让你笑,有这么为难么。」文年笑的眼泪直流,腰都直不起来,手搭在邵向载的臂弯上,整个人几乎掛在他身上。
邵向载一手提着刚才买的购物袋,一手抱着他,神情既无奈又宠溺。
他俩在闹,旁人因为都在忙自己的事,所以也没人注意。文年笑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停下来,然后从口袋拿出手机,揽着邵向载的肩说:「来,再拍。」
倒是有点知难而上的意思。
邵向载被他揽着,看向镜头面带苦涩。
常言人就是要在失败里寻找经验,经过上一次教训,文年有了办法,他用揽着人的手拍了拍邵向载的胸口,说:「你看我,看我就好。」不用管其他,只要看着我。
一组好的照片,背后都有一个会引导的摄影师。
邵向载一开始面对镜头还有些不自在,但到了后来,因为他眼里只有文年,不管是镜头里还是现实中,拍出来的照片很快就达到了文年要的水平。
「你看,你明明就会拍照的么,」文年翻着手机给他看,眼里都是笑,「我回去传给你。」
「好。」邵向载靠着他的肩,低头在他耳根附近亲了一下,从远处看就像是两个男生在讲悄悄话。
作者有话说:在收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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