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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喝醉的人不会说自己醉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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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也是临时起意,东西准备的不多,两人把东西稍微整理、切过后拿籤子穿好。文年动作比较快,收拾完自己那部份又拿过邵向载的一部份飞快串起来,然后喊了邵丘岳进来帮忙端出去。

薛绅火升好了,和邵向载合力把桌下的长条木椅搬到烤架旁边,邵父又拿来一个小板凳专门让负责烤肉的人坐。文年带着邵丘岳把周围的落叶扫乾净,直起身问道:「现在就要喝酒吗?」

「喝!」薛绅负责第一轮烧烤摊,缩在烤架旁一边把香肠往上面放一边说,「先拿四瓶吧,等一下正式开始吃了再拿。」

邵丘岳蹦蹦跳跳的跟在文年身后,「我也要喝果汁!」

「我帮你拿。」文年摸了摸他的脸,进屋拿了四瓶冰啤酒和一杯柳橙汁出来分到每个人手上。

薛绅举起酒瓶,「乾杯!」

「乾杯!」几个人跟着附和。

「啊……」邵父舒了口气,「跟年轻人在一起感觉就是年轻,我都觉得自己小了好几岁。」

「叔叔您又不老。」薛绅朗笑,把香肠翻了个面,「您在我心里就是我哥,帅得很。」

「小薛就是会说话。」邵父呵呵笑了几声。

「那你前面还叫他叔,」邵向载就是有心要拆他的台,「又哥又叔的,你不乱吗?」

「薛哥哥我要吃甜不辣。」邵丘岳抱着果汁杯蹲在薛绅旁边扯了扯他拿夹子的手。

「誒好宝贝儿,马上给你烤,」薛绅先回答了邵丘岳,接过文年递给他的甜不辣串往上摆了几串,然后看着邵向载拿夹子虚空点了点他,「你就是馋烤肉了才故意跟我作对。」

邵向载没理他,拿起酒瓶喝了一口,被文年拍了拍手臂,提醒道,「还没吃东西,空腹别喝那么猛。」

「嗯。」邵向载应道,把酒瓶放到一边,朝他轻轻一笑。

「好了好了。」薛绅敲了敲盘子,夹了两根烤好的香肠端给他们,又各自给邵丘岳和邵父一个甜不辣和鸡翅,「嚐嚐薛大厨的手艺,欢迎给予反馈,我将随时改进。」

咬了口香肠,邵向载不咸不淡的说:「师傅话太多。」

「没有实质的建议就不用说话了。」薛绅装作没听见,一手一隻香肠吃的很过癮,挥舞着籤子说,「来来来,下一轮想吃什么,薛大厨开放点单。」

邵丘岳在他爸腿边咬了两口鸡翅,突然有点想吃别的,跑到桌边看着桌上摆放的食材,抓了一串虾跑回来,「虾子!」

「好的客人,第一单生意有了!」薛绅喊了一声,敬业的在虾身撒上盐巴,认真的样子惹的邵丘岳哈哈大笑。

文年吃完香肠,啜饮一口啤酒,坐在邵向载身边抿着笑开口:「师傅,我想吃牛肉串,麻烦孜然多一点。」

「没问题客人!」薛绅应道,「请问您想要几串?」

文年看了眼旁边一脸想翻白眼却又忍住没翻的邵向载,「两串好了。」

薛绅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又接了邵父一单香肠的单子,勤勤恳恳的经营起他的烤肉摊。

下过雨的天气很适合烤肉,阳光不会太强,微风轻轻柔柔的,唯一的不足就是地板太湿,他们烤到一半还需要在底下加一块石板,以免木炭受潮生不起火。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一开始拿出来的啤酒很快就喝完了,中途文年又进去拿了一次。这时烧烤摊正轮到邵向载掌管,文年看着他的侧脸忽然问薛绅。

「哎!你问到重点了!这事说起来可好笑了,」薛绅喝口酒拍了下大腿,看着邵向载笑的很贱,「我来跟你说说……」

文年顺着他转向邵向载,不意外的在对方脸上看到一丝唾弃,这也使他突然比问之前更好奇两人是怎么相识的。

「我们是国中同学,不同班,」薛绅从一切的起源开始说起,「我们上的国中比较小,人不多,向载人长得帅,篮球打得又好,他刚进来的时候就在我们那掀起一阵热潮,班上的女生都喜欢他,我也……」

「你也不例外?」文年抱着邵丘岳擦嘴,闻言笑了一声。

「哥哥有很多人喜欢的。」邵丘岳举着鸡翅插了一嘴。

「别的我不说,但我以前就常说向载这张脸跟我年轻的时候真的一模一样。」邵父吃得差不多了,坐在一边没怎么插他们小辈的话,就听他们拌拌嘴聊聊天也有回到自己学生时代的感觉。一直到几个小孩开始回顾往事时,才乐呵呵的双关了一把。

「是的,所以我才说叔叔帅得很!」薛绅竖起拇指,和邵父碰了下杯,真诚实意的讚道,接着继续往下说,「班上女生都喜欢他,所以我也自然而然注意到这个人,觉得和他当朋友一定很酷,就想去认识他,可是你也知道,向载有时对陌生人来说有点难接近,我就想要怎样才能跟他认识。」

这个故事邵父和邵丘岳都知道,两人都没有做过多的反应,留着一点故事的戏剧性给薛绅,只有邵向载烤着肉的侧脸微微带上了一点无奈。

「你猜我想到什么办法!」薛绅又灌了口酒,神情染上兴奋,似乎觉得自己是个天才。文年摇摇头表示猜不到,让他继续说。

他的参与让薛绅很有说故事的成就感,随便拿起一根不知道从哪来的树枝放在手上当指挥棒乱挥,「有一次体育课,我们班临时调课,和他们班碰到一起了,那个时候他们正在打排球,我就想要默默混过去假装是他们班的一员,然后等到被发现的时候再来个自然的自我介绍,结果我过去的时候他们刚好飞了一颗球,我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出场方式,」薛绅顿了顿,像展示魔术一样拍了下手然后掌心向上一摊,一字一顿道,「为什么不假装被球砸到了呢!?」

「噗。」邵丘岳忍不住,捂着嘴眼睛很亮的嘻嘻哈哈笑起来,显然他也觉得这个方法实在太「特殊」了。

文年一挑眉,知道他话还没说完,抱着腿上笑成震动模式的邵丘岳,朝邵向载投去一个复杂的眼神。

薛绅此时正说到兴头上,根本不在意他们怎么想,有人笑就是有人捧场,「那颗球当时飞得太远了,我跑过去的时候还差点赶不上。不过,最后我还是成功了!跟你说,我当时就是这样——」他站起来,背过身面朝院门蹲下,把头往膝盖里一埋,肩膀一抽一抽的就演上了。

不得不说,他的演技确实不错,如果没有前情提要,文年搞不好真的会误会他是在哭。

可其实他是在笑。

邵向载当时就这么被骗的,以为他被砸哭了,结果把人拎起来一看,差点以为自己碰上个神经病。

「嗯……」文年难得词穷,突然觉得两人一个周瑜一个黄盖的关係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邵向载非常能体会他的心情,主动递给他一串烤好的丸子。

吃就好了,不用说话。

「快闭嘴吧,别出来丢人了。」丢过去一盘烤肉片,希望能堵住薛绅的嘴。可惜他低估薛绅的脸皮了,自己一个人也能自娱自乐,捧着一盘肉喝着酒,对着空气回忆当初,笑的像个傻子。

邵向载和文年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瞧出一丝无语。

邵父没过多久就回屋了,让他们小孩子继续在外面玩。邵向载让邵丘岳端了两盘烤串去给陈大伯,算是感谢之前让他去蹭饭,然后几个人又围着炭火烤棉花糖,喝着饮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薛绅带来的酒都被喝完了,大部份还是他自己解决的,文年和邵向载一人各自喝了三瓶就不喝了,抱着从邵丘岳那抢来的果汁,看薛绅发酒疯。

文年今天喝的量算少,意识是清醒的也没有上脸,一边听薛绅絮絮叨叨一边看邵丘岳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薛哥哥是喝醉了吗?」邵丘岳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一块有三种顏色的石头,特意拿回来给他们看,站在邵向载身边疑惑的看薛绅哆哆嗦嗦的想往椅子上站。

「没有!」薛绅喊了一声。

「你见过哪个喝醉的说自己醉了?」邵向载吐槽,站起来想收拾桌子,才刚往前走一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裂了。

「啊!」邵丘岳紧接着叫了出来,「椅子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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