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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饮杯中月、肆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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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万兽秘境将在仲夏开啟,还有一些时日做准备。

月渐圆的某个夜晚,柳青禕又带杨慕珂走了一遍通往皇宫的捷径,将人送到御花园就说:「女皇就在书房等你,你自己过去吧。这附近的禁军护卫都暂时撤到外围了。」

杨慕珂谢过她,来到御书房外站了会儿,心情还是有点紧张,正屈起指节要敲门,就听沉孟珂唤他进去,他推门入内看到沉孟珂穿着一套浅紫常服坐在屏榻那儿喝东西。沉孟珂对他微笑招手,递上一个精緻华美的杯盏说:「天气越来越热,这甜汤能消暑气,我不晓得你的口味喜好,你尝尝看。」

「谢谢……母亲。」杨慕珂试着喊她一声母亲,对方没反驳,馀光还能看到沉孟珂愣了下又微笑的样子,他才真的安心下来。甜汤用的是坊间也容易买到的食材,里面加了点碎冰,是很不错的饮品。

沉孟珂也在品尝甜汤,母子俩一时无话,等喝得差不多了,杨慕珂才将自己打算和明蔚、周谅他们前往秘境的事说出来。沉孟珂一手优雅撑着下巴聆听,听完后点头跟他说:「虽然我是你的母亲,却没尽到任何为人母的责任,也不曾给过你关怀,可是你却愿意来告诉我这些,谢谢你。即使我会担心,但我想,自己也不应该阻止你去做心里想做的事,更何况同行的那些都是你喜欢并信赖的伙伴。」

沉孟珂说到这儿笑得有些无奈和苦涩,这些事她多少都听柳青禕提过,那时她还和柳青禕争论了一番,其实她很想将儿子留下来,留在西盛国哪里都好,这样她总有办法能照顾他,可柳青禕是这么回她的:「他需要照顾的时候你们没一个人在,现在他都能照顾自己了,就算要找人陪伴,他自己也拿得定主意,难道你当他现在还只是三、五岁的孩子?」

那番争论后,沉孟珂想了一晚上,也哭了一晚上,断断续续的掉泪,大半辈子都在找的母子,仅能团聚一时,却无法长久,这要她怎么接受得了?可是她也明白柳青禕讲的是实话,也许她也是个疯狂的母亲吧,可再怎样她还是想小心的珍惜那得来不易的感情与缘份,所以她选择相信自己的儿子。强留在身旁未必是真正拥有了,有时给予信赖而放手,反而能细水长流,她也不年轻了,儿女情长或朝堂争斗,甚至是江湖纷乱她都经歷过,这点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我知道你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对么?」

杨慕珂没想到母亲会如此开明又信赖他,他感动欣喜的点头:「我一定会小心的,母亲,你相信我。」

沉孟珂淡笑,从一旁匣子里拿出一块小巧的玉环佩饰给他,通体玉白的环上刻着木兰花,系在上面的淡红丝绳应该是褪了顏色,原先或许更红。她说:「这是当初小雿她送给我的订情物,本来我也想送她一件信物,但她说不需要,不管有没有信物她都能在人海里认出我、找到我。如今……如今也的确是不必了。作为你母亲,我却什么也没能为你做,只能将它留给你了。慕珂,你要记着,你是我和小雿都期盼的孩子,虽然我和她都没能陪伴你长大,可是,还是希望你能过得好。」

杨慕珂收好那块玉饰,又互相关心起彼此的生活,间聊了许久,直到夜色渐深,沉孟珂才跟他说:「时候不早了,还有人等着你,你回去吧。」

「母亲,你想我的时候就看着这个吧。」杨慕珂从乾坤袋拿出一个木盒,里面有三尊小小的木雕偶,他赧笑说:「这是我刻的,这两尊是你和娘亲,这个是我。虽然刻得不是很好……」

「不,很好了,神韵都像。」沉孟珂欣慰的拿起木偶们仔细端详,拿起杨雿熙那木偶时,指腹很轻的在其面上摩挲,她紧闭上眼半晌,似乎在平抚心情。

杨慕珂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不过或许是该让她独处才好,他想了想,轻声道:「娘亲,我要走了,你保重。等我回来,一定再来见你。」

沉孟珂对他温柔微笑,目送他走出书房。

柳青禕一直在外面等候,见到杨慕珂也没多问什么,爽快的把人变小,再变成白狐带杨慕珂离开皇宫。甫回到国师府,他们就看到明蔚和宋繁樺坐在院子里下棋,周围用法术照亮,两人都沉默寡言的执子对奕。

明蔚一见杨慕珂回来就起身走过去,宋繁樺喊住他说:「不继续啦?」

「算你赢吧。」明蔚无所谓的弃局不玩,宋繁樺无趣咋舌。柳青禕走到明蔚方才的位置坐下来说:「我陪你。」

柳青禕看了看棋局,开心说:「看来我胜算不大啊。真是意外。」她斜睞了眼明蔚,有意调侃,明蔚牵着杨慕珂的手简短告别,这就化作一缕流光藉月色离开了。

宋繁樺哼哼笑了两声说:「那傢伙的确如你所说,心思全在小杨身上,下棋一点都不专心,没意思。」

「嗯,就你专心,继续吧。」柳青禕趁他说话间落下一子,脸上不仅自信,笑意更是有点张狂,彷彿极有信心能扭转局势。

***

杨慕珂被明蔚轻搂着,眨眼就回到他们住所的中庭里,春季花草已有些谢落,有的还努力在花期尾声冒出花苞,但更多是入夏的花草萌发新枝叶。月夜下的庭院暗香浮动,不过无论是明蔚或是杨慕珂,谁也分不出心思去欣赏,眼里、心中满满都是彼此。

杨慕珂回拥明蔚,含笑问:「你是担心我又不见?有柳青禕跟着,没什么好担心啊。」

「我想跟着你而已。」明蔚的确是害怕,他坦言道:「那回你就是在我眼前不见的,我怕自己又弄丢了你。」

杨慕珂看到了明蔚眼神里的恐惧,他见过明蔚骄傲孤高的模样、口不对心的样子,却从没想过明蔚也有这么害怕的时候。不过仔细一想,谁没有弱点呢?总有一两个无论怎样都很难跨越的坎吧?再说,他的两位母亲也曾经过着平静幸福的日子,可是变故发生得太突然,一别离就是这么久,再团聚也还是太短暂,世事就是这么无常。想到这里,他自己都有些不安了。

明蔚瞧出杨慕珂也被自己影响,因而微笑安抚说:「所以我尽量跟紧一些,不会让你有机会再离开我的。」

杨慕珂赧笑,摸上明蔚的脸庞凝眸注视,这脸天生就显得冷傲孤高,但眼中映着他的时候,他感受得到温暖情意,无疑是他此生最想珍惜的宝物。

明蔚任由杨慕珂碰触,眉眼里都是溺人而不自觉的柔情蜜意,饶是明斐恐怕都没见过他这模样。当青年的指尖描到他嘴角时,他偏过头去嘬吻,握住那手用舌尖细细舔舐,惹得对方发痒笑着躲开。他又将杨慕珂拉回怀里拥住,坐到了花树下的长椅上。

「要就寝了?还是再修炼一会儿?」杨慕珂以前也常被明蔚抱着,那时候他还小,明蔚也只当他是个缺乏人关爱的孩子。可如今羈绊深了,感情也有些不同,他们还成了道侣,光是这么坐着就自然衍生出许多杂念,他反而有些害羞和不知所措。

「就寝前就别想那么多了。」明蔚在杨慕珂颊上轻吻,抬手朝虚空中拢起五指,彷彿从月光里幻化出一朵花,整株透着明亮光辉的小花被他送到杨慕珂面前,再慢慢按到心口,以前他在大秘境也这么哄过人。

杨慕珂歪头枕在明蔚肩上说:「真舒服。」

「你是我的道侣了,也能做到一样的事。」

「是指能操控月魄?」

「嗯。我把方法教给你。」明蔚捧起杨慕珂的脸,与之额面相抵,就像在用神识扫阅玉简内的功法那样,如此传授道侣修炼功法更是事半功倍。

两者神识相触,杨慕珂有些颤慄,他知道明蔚已经尽量温柔了,不过彼此的修为境界还是差距甚大,他显得格外敏感。习得白狐族操控月魄的秘术,他摊开手掌晾在月光下,掌心浮现一个白色小光点,光点晕开后绽放成一朵曇花,他有样学样的推到明蔚心口说:「送你的。」

明蔚微讶后轻笑,夸讚他说:「做得不错,看来你很有天赋。明天去一趟寂明馆,确认你是什么属性好了。」

「也好。」

杨慕珂没瞧见明蔚方才讶异的表情,只以为明蔚打算确认他的灵根属性后找些适合他的功法,他以前从明蔚那儿学来的都是些皮毛,为了讨生活也无暇鑽研得更深,顶多是偶尔有些灵感自创一些小法术,也不值一提吧。

「唔。」杨慕珂又抖了下,这次不是神识相触,而是明蔚的手在他身上敏感的地方游移。他慌乱按住下腹那隻手瞅向明蔚,明蔚微笑说:「不想要么?我想让你早日习惯我。」」

明蔚的手掌贴在青年腹部暗暗抚摸揉动,充满暗示,杨慕珂胯间的男根很快就胀硬了,后者赧顏低语:「我、我不习惯在外面。」

「没事,这院里下了几道禁制,无人能靠近。在这里沐浴月色对我们都很好。」

杨慕珂羞得耳根红透,半推半就答应了。

前一晚他们也没少双修,明蔚也是第一次尝试这种修炼之法,用的是白狐族传承的老法子,不过不仅是彼此体内经脉都感受到灵气充盈,而且也拓展得更好,识海内更是灵气浓郁而精纯,比平常修炼还要快而稳定。

最重要的是他们的身心都获得满足,明蔚觉得和杨慕珂做这样的事无比快活,恨不得彼此能一直这样相连着,寻常修士本不该如此重欲、执着,但他们所修之道却非如此,反而是藉两者间的羈绊加深能更为精进。

杨慕珂站起来,回头看明蔚已经拿了一盒脂膏,顿时失笑:「你随时带着它?」

「有备无患。」明蔚答得理所当然,他拉着杨慕珂的手晃了晃,让杨慕珂给自己解开腰带和裤头,杨慕珂瞟他一眼,但还是蹲到他腿间。

把解松的裤头拉下,杨慕珂差点被弹出的阳物抽到脸,头一次这么近盯着那傢伙看,他一时也懵了,惊叹低喃:「好大……」

明蔚温柔抚摸杨慕珂的头发,嗓音沉哑说:「想怎么碰它都随你。」

杨慕珂看了下明蔚还算平静的神色,伸手贴在面前的茎柱上抚摸,再握住它,明蔚深吸气,随着他的抚摸、抓握,明蔚的呼吸变得更沉浊,他觉得明蔚的反应挺有意思,变换手法刺激那阳具,从肉冠到底下囊袋和白毛都摸索遍了。

阳具根部那堆细软的白毛没多久就被体液弄湿,明蔚有些压抑不住衝动了,捉着杨慕珂手腕把人往身前带,让人面对面坐回他腿上。

杨慕珂的衫裤都还穿得好好的,不过明蔚搂住他用胯部蹭着,隔几层衣料辗磨片刻,他被明蔚蹭得有些动情,轻喘着小口亲了亲明蔚的额头和脸、嘴,明蔚抓着他的腰让他稍微起身,他的裤子被轻易剥下,明蔚大掌抓住他臀瓣开始掐揉,他腰腿发软坐回明蔚腿上。

「呃哼。」杨慕珂挺起胸膛哼吟,明蔚埋首在他胸前又咬又蹭,他双手随意环抱对方的颈项,后穴被一根手指侵入,那感觉着实古怪,初时他不安份的扭动,很快又被明蔚的亲吻和怜爱的碰触给安抚了。

「前一晚才弄了几回,这里仍是紧得不得了。」明蔚低喃的同时,取了许多脂膏抹在青年臀股间,两人搂抱着调情良久,直到杨慕珂的后穴已经湿软放松了不少才问说:「要试着自己坐下来么?」

杨慕珂点头,一手握住明蔚那粗长深色的肉柱对准自身股间,微屈双膝慢慢坐下,起初试了几次都失败,湿滑的龟首屡屡蹭过他的会阴,弄得他有些腿软,后来明蔚扶好他的腰引导他,当穴肉被龟首撑开时,他不自觉皱眉、咬唇闷吟,那模样惹人怜惜又充满诱惑,明蔚紧盯着他也抿舔了唇瓣。

「再来。」明蔚嗓音更低哑了,抓着杨慕珂的腰往下沉,渴望道侣体内温热的一切,温软湿润的肉径亲密包裹住他,那是真正沉浸于极乐销魂的温柔乡。

「这样实在是……太、太过了啊……」杨慕珂听见自己声音微微颤抖,他的脚好像也在抖,他不敢彻底吃下那整根阳具,生怕弄坏了身子,明蔚轻笑哄他,并稍微往后倾,让他能趴靠在自己身上。

「几乎都吃下了。」明蔚轻拍杨慕珂的臀,噙笑道:「你慢慢习惯就好。」

「嗯……」杨慕珂垂眼应了声,被填满的地方渐渐有种诡异的酥麻感扩散开来,他不禁想要更多刺激,默默的撅臀再往下吞裹明蔚那物腰腹前后款摆。低头摇了半晌,他才羞涩抬眼迎视明蔚。

明蔚回以微笑鼓励他继续,自己也配合着往上浅顶,他看杨慕珂微啟唇喘吟,似乎越来越陶醉其中了,于是空出一手将其衣襟揭开,青年淡緋色的两点乳珠在几层浅縹色衣料下若隐若现,他拈住其中一边的乳晕揉弄,轮流将它们玩到突起,并不时以舌齿撩拨逗弄,使其覆上一重水光,如细雨中娇小可怜的小花芽。

「你、唔嗯,啊、噯嗯……」杨慕珂抿唇睨着明蔚,也伸手去脱明蔚的衣衫,胡乱摸起对方的胸口回敬一番。明蔚那两点也突起了,不过他碰着明蔚胸口时,夯在他体内的长物也会更激动的样子,试了几回就不敢再胡乱碰了,他有些睏,乾脆整个人趴到明蔚身前瘫着不动。

「累了?」

杨慕珂闭起眼轻喘道:「我懒。随便你怎么弄都行,就是别太欺负人了。」

「这哪是欺负?不舒服?」

「不是……是、是太舒服了,不知该如何是好,觉得像被欺负了,都是你硬塞了那么多……那、啊啊嗯。」

立夏已过,但在这庭院里仍春光无限,一个身形頎长的青年趴靠在高大男人身上,两者衣衫不整、沉吟低喘不绝,衣衫逐渐汗湿,若就近察看就会发现高大男人的粗长阳物正没入青年臀穴中,疯狂的抽送着,捣弄到青年喘吟间带着哭音,颤声浪吟,男人也不时温柔轻唤青年的名字,两者黑白发丝相间,唇舌缠绵相抵,彷彿即将融为一体。

***

春蓼和小光还待在祇里城的寂明馆,小光擅于寻找药材,而春蓼则精于诊治丹毒,所以来找他们看诊求药的修士皆是闻名而来。

这天明蔚和杨慕珂也到寂明馆找他们兄妹求药,春蓼拿了一柄绣着荷花的团扇掩面笑说:「东家和小杨哥哥实在太客气啦,这种事即使你们不讲,我和小光哥哥也都准备好啦。万兽秘境的事,柳国师也提过,我们早早就做足准备啦。」

唤作小光的年轻人拿来一个和姆指差不多长宽的小木匣搁桌上,木匣上有金漆所剔就的寂明馆符号,一轮明月,小光说:「这是新来的炼器师做的多宝盒,在上面留下印记就能认主了。我们也给姚前辈他们辈了一份同样的。」

明蔚看向杨慕珂,示意他留下自己的印记说:「去吧,给你的。」

杨慕珂拿起那黑色木盒端详,握着它注入灵气留下印记,指腹往匣盖上轻抹,正想问春蓼他们这里头放了什么,多宝盒就开始往周围展开,直到木格子几乎盖满桌面,大大小小的格子里摆了各式各样的药瓶和小东西,有比手指还小的旗子,什么顏色都有,旗子一拿出来就恢復成原来的大小。

小光介绍道:「那是我们寂明馆最好的阵修炼的阵旗,带着以备不时之需。需要拿什么也可以在开啟匣子前冥想一下,这样打开来就能直接取得。」

杨慕珂因为没特别想拿什么,多宝盒才会这样全都展开来给他看,而且它还能将东西缩小了收纳进去,的确称得上是件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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