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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饮杯中月、参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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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太过矇矓,可是杨慕珂太睏了,他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太久没见到明蔚,他心里着急,这么一想就醒了过来。

寝室的窗子开着,庭院里的花木佔了窗子一侧,灿亮的日光穿透花叶和枝椏间隙照进来,把坐在床外侧的男人一头白发照得更耀眼,那人的冰蓝色眼眸就像嵌了许多宝石碎片,璀璨幻丽,那里面映着杨慕珂自己的模样。

杨慕珂觉得即使是醒了,也彷彿置身梦境,眼前的男子太美好,好到让他不知所措,所以望着对方发懵。

明蔚看到杨慕珂盯着自己发呆的样子也不禁失笑,抚摸青年的后脑杓说:「怎么这样看我?我这模样你不是早就看习惯了?」

「我喜欢看,看不腻。」杨慕珂话说得直白,也回以浅笑,他看明蔚换上另一套襟上有银丝绣云纹的锦白衣袍,长发用鏤空的白玉扣随意挽了半头,自己也穿着相似料子、款式的衣服,一切都已经收拾过,他赧顏说:「谢谢你善后。」

「没什么,用法术的话也很快。」明蔚轻轻执起青年的手腕关心道:「觉得身子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觉得奇怪?」

杨慕珂只感觉通体舒畅,体内灵气充沛,就回了个爽朗的笑容说:「我很好啊。」

「接下来你有什么想做的事?」

「暂时还没想到,不过我有些担心母亲。」他指的是沉孟珂。「但是我也不晓得还能做点什么,也许再去见她一面吧,但她那样的身份,我在这里久留恐怕会给她添不少麻烦,我想和你去修炼,你愿意么?」

「这还用问?」明蔚食指在杨慕珂下巴轻轻刮了下,暗暗松了口气,他也不愿意杨慕珂待在这城里太久,西盛国毕竟还是凡人为主的国家,可朝政却又牵扯了许多门派,他不希望杨慕珂再捲入那些复杂危险的风波中。至于沉孟珂他们,是早就习惯那种生活了,应该不至于出什么大事。

「你呢?」杨慕珂握住明蔚挠他下巴的手问:「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督促你修炼。我想和你天长地久的在一起。」

杨慕珂闻言赧笑,他想下床出去走走,不过一起身就突然感觉浑身痠软,差点摔下床,虽然他这样也摔不死,但明蔚仍及时把他捞住,就这样抱到腿上坐着。

「躺太久了,筋骨还没舒展吧。」杨慕珂尷尬笑了两声就想起身,明蔚收紧双臂将他箍在怀中,他稍微回头疑惑轻唤:「明蔚?」

「我想再抱你一会儿。」明蔚埋首在青年颈窝和发间,贪婪的嗅着对方的气息,还留着前一夜那场情事里的曖昧花草香,他隐隐有些兴奋,捨不得就这样松手。

杨慕珂同样想起前一晚的事,其实他记得很清楚,至少前半夜都是清楚的,后来太累太混乱了,可也记着自己和明蔚是怎样解药性的,而且解了药性以后也还沉溺在难以言喻的快乐里,无法自拔。不过现在想起来实在太害羞,他刻意不去想,偏偏屁股下好像感觉到有个渐渐发硬温热的东西往臀间抵,难以忽略明蔚跟自身的变化,所以他的耳尖越来越红。

明蔚轻轻嘬吻杨慕珂的颈侧,大掌按在其腹间抚摸,半闔眼喃喃道:「真想把你藏起来,那时候明明你就在我眼前,可我却还是弄丢你了。我太没用了。」

「不是的,你帮我很多,要是没有你,我活不到今日。你别这么想啊。」

「我很怕你又不见。」

「怎么会,现在娘亲已经回天人屿了,其他人瞧不上我这样血统不纯又没什么道行的傢伙啦。再说,蓝晏清他也不见了。」杨慕珂回头笑着想安抚几句,没想到明蔚又将他放到床里,欺身压下来吻住他的嘴,他试着推了几下也推不开人,没一会儿就被吻得晕呼呼的,手脚发软躺平了。

这一吻越来越湿热深入,明蔚一边将腰带裤头扯松、解开,杨慕珂慌忙拍他肩膀、胸口,扭头喊道:「你先别这样,我这身子还没能炼到承受你这么──」

啵,明蔚重重在杨慕珂颊上啄吻一口,略带愧色的对他说:「我不进去,就在你腿间蹭蹭就好了。」

「昨晚还、还不够么?」杨慕珂话音渐弱,他也有些被明蔚挑起欲念,明蔚一手正隔着衣料轻抚他胯间的肉物,热流匯聚在那儿,下腹也越发紧硬,明蔚好像说了句永远都不够,他脑子一热就答应了。

换上的衣物又被解开,杨慕珂又见到明蔚那硕长到异于常人的男根,大白天的看得格外清楚,根部毛发不算少,但因发色也是白的,又细软,感觉挺漂亮,他偷偷多瞧了几眼,身子隐约还残留昨晚腹里被那肉物填满的感觉,有点古怪痠胀,但更多的是幸福快乐,因为对方是他心尖上的男子。

明蔚摸上杨慕珂的脸颊,话音低柔哄着:「别怕,一会儿它不进去,不疼的。」

杨慕珂羞得低头不敢再多看明蔚的脸,明蔚轻笑了声,温暖的手也始终没离开过他身子,无声示意他转身趴跪着,他只被褪去裤子,衣襟也松开了些,侧首枕在盘起的前臂上,接着就感觉臀瓣被分开,顿时有些慌张问:「你做什么?」

「再看看你有没有伤了,天亮前给你上过药,已经没那么肿了。」明蔚解释完还是拿了昨夜用的那种脂膏来,帮杨慕珂下体都涂了些,又恋慕的欣赏着杨慕珂劲瘦的身子。他将杨慕珂的衣衫掀起来,青年的后背锻鍊得很好,肌肉优美好看,但是和他相较仍是单薄了些,他轻抚过青年的蝴蝶骨和脊骨并俯身嘬吻。

细密的轻吻落在背上,杨慕珂痒得忍不住扭动,明蔚开始小口啃咬他皮肤,吮嘬出让人羞红脸的水声,他轻喊了声明蔚,很快感觉到明蔚那阳物抵在臀间,硬烫的傢伙往他腿间挤,他稍微张开腿就被轻撞了下。

「唔哼。」杨慕珂伸手抵住床上方,搭着床围撑起上身,明蔚的男根高高翘着和他会阴贴合,前面更是与他的囊袋和男物亲密碰触,它们都很烫,又硬又湿润,他回头望了眼,温柔赧笑。

明蔚回以浅笑,同样那么柔煦深情,他扶握着青年的腰开始抽送,蹭着青年滑嫩柔软的腿根和会阴,用柱顶的肉冠去亲吻对方可爱的囊袋,兴奋的淫液将那附近稀疏乌黑的毛发打湿,再往前一些,两根肉物就会有一部分交叠在一起,舒服又愉快。

「慕珂……」

杨慕珂听见明蔚语调很轻的念着他听不懂的话,前一晚好像也念过,听起来很温柔。他垂首轻喘,看到明蔚的龟头在腿根那儿进出,和他的阳物蹭在一块儿。明蔚生得仙资玉质,比他更像是天人,男根却长得那般惊人,但仍是好看的,就是顏色比他深。

「真是大。」杨慕珂瞅了眼明蔚突出他腿间的龟首发出讚叹,用手碰了下,然后将彼此的男物握在一起抚慰,明蔚一手也伸到前面包住他的手一起弄,并用胯部、下腹撞着他的臀。

他们都在回味前一晚酣畅淋漓的情事,碰撞和喘息声逐渐紧凑、沉重,也更加湿腻。杨慕珂的腰还有些痠软,片刻后就不再撑着床围,上身趴回了床铺上,两手随意抓着床被侧首呻吟,明蔚大掌覆在他胸口开始揉捏,他的乳晕因之前被吮咬得狠了,有着细小的红点,内陷的乳尖敏感得往外突起,一下子就被明蔚拈在指间玩弄。

「呃哼、嗯、嗯唔,轻些,啊啊、啊。」杨慕珂的乳尖被小力拉扯,痒得身子频频颤慄,明蔚很喜欢他这些反应,不厌其烦的逗他,他下身也渴望更多刺激,手劲加大,抓捋着两根阳具。

明蔚被抓得舒服快活,沉哑喘吟,也陶醉啃吻着青年的背脊、肩头,蝴蝶骨也被啃出了一小片緋色。杨慕珂的身子开始猛然拱动,喘得有些急,浊乱得呻吟着,少顷就洩出一波精水。

「快些、明蔚,你快些出来吧。」杨慕珂催促道,他发洩后还很敏感,明蔚牢牢抓紧他的腰衝撞着,他被撞得尾椎痠麻,会阴和腿根也不知有没有破皮,只感觉欲火不但没浇熄,还一直窜上来,他半软的阳根被戳撞得晃来晃去,过了会儿便听见明蔚也开始急喘,紧接着将他抱紧。

明蔚的欲液溅上杨慕珂的胸腹,两人就这样歇了会儿,他将杨慕珂翻身仰躺,欺上前亲嘴,手还在逗弄那对可爱的乳尖。

杨慕珂隐隐又有些动情,他怕纵欲过度,有些不安,好在明蔚被他轻推了下也理解道:「别怕,我不会再继续。我也不想真的弄坏你啊。」

「我没这么脆弱,但你这也有些太、太过了啊。」杨慕珂仍是有点逞强跟嘴硬,瞟了眼明蔚胯间软下后仍伟岸的东西,轻哼一声。

明蔚被念也只是浅笑,没有回嘴,他摸了摸杨慕珂的手指,执到嘴边轻吻了下,杨慕珂便什么脾气也没了。

「你啊。」杨慕珂轻叹,想起一事跟他讲:「我有事跟你说。」

明蔚微微挑眉,等着道侣的下文。杨慕珂迟疑抿了抿嘴说:「蓝晏清在我身上下了咒。」

「我知道。」

「你知道?」

「嗯,是当你遭受性命危险时,以他的命替代你的护身咒。」

「我不想要,你有办法帮我么?」杨慕珂有些激动的抓他手臂询问。

明蔚微笑答应:「当然可以,因为不是危及你的东西才没有擅自作主帮你抹去,不过既然你要求了,我也很高兴帮你解除它。」他希望杨慕珂身上没有别人留下的气息,尤其是那个姓蓝的小子。

「那就快点,怎么做?」杨慕珂不晓得明蔚内心强烈的佔有欲,不过即使知晓了也没什么影响,现在他只想彻底摆脱蓝晏清,包括那道咒术。

明蔚轻轻挠了挠杨慕珂的下頷,惹得青年发笑闪躲,他也轻笑着说:「这不难的,虽是他豁出性命给的东西,但他的修为远不及我。你过来亲我,我帮你解除。」

「喔。」杨慕珂对他是全心信赖的,立刻就照着他的话做,蜻蜓点水往他嘴角轻快碰了下。

明蔚抿笑摇头:「太轻了,不够。」

杨慕珂闻言有些害羞,抿舔着唇,仰首凑近明蔚那俊美出尘的脸。明蔚微微瞇起的眼很漂亮,灿然若星,他看得失神,唇瓣与之胶合在一处,温柔轻缓的辗磨着。他感觉好像尝到了花蜜,床里好像有清凉的微风在旋绕,明蔚整个人彷彿在发光,不,明蔚就是在发光,明亮却不刺眼,像月亮一样吸引人,柔煦的灵气在这一吻渗入他体内,他像喝了微甜的果酒那样微醺、陶醉,他感觉到蓝晏清那道咒被袪除,就像用月光沐浴,把咒术净化那样,出乎意外没感到多难受。

良久后杨慕珂回过神来,睁开眼望着明蔚的下巴,不知何时他倚偎在对方怀里,整个人像没了骨头,他察觉失态想起身,又被明蔚搂紧了。

「再让我抱一会儿。」明蔚说完,低头吻住人。

虽然没再更深入的做些什么,不过他们仍是逗留在床里嬉闹了一上午,搂抱着亲嘴,把对方都当成香甜的糖蜜那样对待,到了午后才终于重新打理好仪容走出房门。

杨慕珂一推开门就看到庭院里飘着好几道传信符,都是周谅的信,要他去国师那儿聚一聚,也没说有什么要紧事,所以他们俩徒步走到柳青禕的宅第。

刚踏上石阶门就自己开了,跑来开门的是周谅,她一看见杨慕珂就开心喊他哥哥,那表情与先前有些不同,眼里像是有些水光。

没等杨慕珂反应过来,周谅整个人扑上来抱住他,他被勒得难受,拍拍她的后背说:「太紧了,松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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