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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苏瑶醒来时, 已经是下午2点多。浑身如被拆过重组般酸软，眼皮重的像是沾了胶。

长睫煽动着，苏瑶好半响，才睁开眼。

于牧还躺在身侧，苏瑶后颈正枕在他的手臂上，这个睡姿不舒服，她轻轻动了一下，头顶上方便传来了于牧低磁的声音。

“醒了？”

苏瑶缓缓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

于牧眼里一片清明，显然早就醒了。

“你什么时候醒的？”苏瑶问。

“有一个小时了。”

“干嘛不叫醒我？”

于牧似乎心情很好，面上带了些笑意，指尖点了点她的鼻尖：“看你睡这么香，不舍得叫。”

苏瑶心里“嗷”了声，嘴角不自控的翘了一下，随口问着：“那你醒了在干什么呢？”

于牧眼里笑意加深，如冬日的阳光，暖融融的注视着她：“看你。”

苏瑶最受不了于牧这样的目光了。他分明长了张骗身骗心的混蛋脸，可这么看着她时，满眼都写着“我爱惨了你”的违和，直白到让人心悸。

“睡觉有什么好看的！”苏瑶往他胸口锤了一拳，手却被于牧抓住，摁在了他的胸口上，不让她拿开。

苏瑶抽了一下，抽不回自己的手，瞪他一眼，嗓音带着点不自知的娇嗔：“你干嘛？”

“让你摸摸看，我有多喜欢你。”

于牧胸膛炙热，脉搏有力的跳动着。

在苏瑶才睡醒，大脑还没完全清醒时，跟她说这种话，简直太犯规了。

心跳不受控的快速跳动着。

苏瑶不再看他的脸，移开目光时，却看到于牧脖子上一个又一个显眼的红痕，都是她留下的杰作。想到昨晚两人的疯狂，苏瑶唇角忍不住再次翘起。

天空泛起鱼肚白，最后苏瑶累到连眼皮都没力气抬了，于牧才肯放过她。身上都是汗，像从水里捞上来的鱼，于牧抱她去洗澡，又将她抱回床，苏瑶嫌他给自己穿的酒店浴袍睡觉不舒服，又娇气的嫌于牧穿着浴袍抱她睡不舒服。

此刻，两人躺在同一个被子里，能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炙热的体温。

于牧忽然一个翻身，压迫感瞬间袭来。

于牧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掰正她的脸，与他对视。

“昨晚的事，都记得吗？”

热气落在脸上，苏瑶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心口发痒。

她浅浅的“嗯”了声。

于牧满意她的诚实，低头亲了下她的唇角，再开口时，已经带上了他一贯的恶劣的痞性。

他问：“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