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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王座 第29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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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玲整个人趴在落地窗上,兴奋得小脸通红,不住唏嘘,肩膀上的雷霆兔也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幕壮观的自然景象。

鹅毛大雪被风卷得狂乱地飞舞,完全不复平日优雅宁静的模样,却别有一股粗犷的魅力。光秃秃的树木本就不堪积雪的压力,在风暴中东摇西晃,哗哗的声响与风的呼啸连隔音玻璃也无法完全挡住。

“好棒哦!”邱玲单纯地感叹,“照这个趋势,晚上就可以打雪仗了。果然还是下界好,上界有结界挡着,都看不到雪。”

“小玲,你看归看,千万别跑出去。”

“史丁老师!”

邱玲欢呼着迎向走进房间的师长。北之贤者赛雷尔·史丁却退了一步:“别过来,我身上都是雪。”

“你出去过了啊?”邱玲注意到他穿着毛皮斗篷,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平常总是扎得很整齐的蓝发也凌乱不堪,样子十分狼狈。

“嗯。”赛雷尔应了一声,以指耙梳刘海,“我要去向城主大人汇报,你待在屋里,知道吗。”语毕,转身就走。邱玲追上去:“等等,等等,史丁老师,雪晚上会不会停啊?”

能停就谢天谢地了!赛雷尔暗暗叹息,道:“希望如此。”

邱玲看出他眉间沉重的忧色:“外面情况很糟吗?”

“……是很糟。”北之贤者英俊的脸庞划过一丝苦涩的笑意,举城上下都为连日来的大雪和这场会造成无数损失的风暴头痛,但寒潮只是开始而已。

然而,他没有对这个异世界来的女孩说,只是低下头,抚摸她柔软的双马尾,柔声道:“别出去,外面冷。”

“好。”邱玲有些担忧地目送师长离去。

******

“唉~~不能出去,就不能打雪仗。”

复习了两个小时的魔法,邱玲躺在珍贵的羊毛地毯上打了几个滚,她突发奇想:“对了,皮皮,我们去探险吧!”

召唤兽歪着脑袋看她。

“就是去挖掘好玩的东西。”邱玲抱着宠物走出去——她只是在屋里逛,不算违反约定。

“一般那种地方,都是藏在大人物的房间里。米利亚坦伯伯那儿是不能去了,我们去初代城主的!”

初代北城城主安迪米拉尔·欧斯达因为早年病逝,一生没有在上界居住过,他在下界的卧室就作为纪念室保存了下来,里面还有许多未公开的画作。即使找不到密道,看看画也好——这就是邱玲的盘算。

走廊口有士兵守着,不过这对圣贤者的后代来说,完全不是障碍。对方睁只眼闭只眼地放她过去。

推开门,没有想象中的厚重尘味,可见被打扫得很干净。邱玲小心翼翼地探进脑袋,屋里黑漆漆的,幸好她在走廊拿了烛台。照着记忆中的布局摸到墙上的灯,点燃,明亮的火光照亮了初代城主的房间。

安迪米拉尔一直以画家自居,虽然房间摆设不华贵,但是十分宽敞,树立着许多画板和艺术品,因为是贵族出生,家具品味也挺高。

画作都用布蒙着,邱玲没胆子掀开来看。

绕了几圈,找不出可疑之处,她失望至极:“算了,走吧。”

黄色的皮卡丘突然嗅了嗅,跳到一幅画前,张嘴咬住垂下来的绳结,用力一扯,咯啦啦!靠床的墙壁隐隐震动,出现一个黑色的门框。

邱玲愣了几秒才回过神:“哇!真的有密道!皮皮,你太棒了!”

可是拿起烛台后,她又犹豫了。说探险是一回事,真的探险又是一回事,谁知道门后有什么,棺材?死尸?木乃伊?越想越害怕,邱玲不由得打起退堂鼓。

皮皮却没她那么多顾虑,轻快地跳了进去,受它鼓舞,邱玲战战兢兢地朝里瞅了瞅。

借着烛光,她看清里面是一道笔直的石阶。先踏出一只脚试试,没有异样,整个人才钻进密道,慢慢往下走。

阶梯不长,这是件幸运的事,如果再长一点,邱玲恐怕就会掉头逃跑了,她从来不是个胆大的女孩。

令人惊讶的,石阶尽头什么也没有,没有恐怖的尸体,也没有华丽的宝藏,只是一间空荡荡的石室,直到邱玲无意间抬高手,才发现一样东西。

一幅画。

一幅巨型的画。

画面中央,一个看来二十上下的年轻人明朗地笑着,笑容有些稚气,有些调皮,更多的是宠溺和疼爱。他怀里拥着两个人,左边是少年,右边是少女。少年有着近乎白银的发色,在火光的照耀下像是桔色,两眼仿佛镶嵌上去的绿宝石;少女留着乌黑的长卷发,紫水晶般的眸子愉悦地半眯,两人站在一起无比般配。他们的手都搁在青年的手臂上,动作透出无尽的依恋。在这三个人的周围,还站着三个年龄相近的少年男女,也笑得十分开心。整幅画洋溢着温馨的幸福感,让看画的人也能够感觉到他们之间深厚的情感。

“好棒的画……”邱玲喃喃赞叹,不假思索地转过身,冲了出去。

第三百二十章 寒冬(完)

“这是——”

赛雷尔失神地盯着画,邱玲绽开献宝的笑容:“很棒吧,史丁老师?”赛雷尔没有回答,扑到画前,吐出难以置信的低语:“无名氏!”

没有错!这银发少年的容貌,和他记忆中的师弟一模一样!他看向角落的位置,那里有一行古代语小字:安迪米拉尔·欧斯达。

安迪米拉尔·欧斯达!?

虽然明知是初代城主的画作,但这个名字进入大脑,还是花了几秒的时间,因为他认识的无名氏神官,是属于“现在”的人,而非一千年前的古人。

“咦,刚刚没发现,这个女孩子好像诺因城主哦!”见师长看画看得起劲,邱玲也凑过去,突然大声嚷嚷。

另一波冲击接踵而来,赛雷尔呆呆注视她所指的地方。和神官不同,他只见过少年时的诺因几次,却也足够比对出两人的相似。

天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调息半晌,蓝发青年恢复镇定,道:“小玲,帮我个忙。”

“咦?”

“你拿那边,我们把画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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