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 14 章(1 / 2)
“你小子真够幸运的,”边星澜在电话里惊异地说,“殊儿竟然会答应出门,真是神了。”
秦渝池嘴角透着淡淡的笑,“谢谢边总。”
“行了行了,别道谢,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边星澜问,“你的戏这周杀青?”
“是。”
“你有什么计划?杀青后邀请殊儿去约会?”边星澜八卦地问。
“我想和林先生去海边走走,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秦渝池说。
边星澜咂舌,评价道:“你那司马昭之心都写在脸上了,还冠冕堂皇地叫林先生,虚伪。”
“他好像......不喜欢我叫他的名字。”秦渝池解释道。
“那你偷偷叫不行吗?木头脑袋!”边星澜翻个白眼,稍微拿出老板的风范,“把握好机会,但也别耽误拍戏。”
“好,我知道。”
挂了电话,秦渝池从床上坐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阁沙梅岛的景致极好,海面蔚蓝,波光粼粼,现在未到旅游旺季,游玩的旅客不多,所以剧组才选择在这里拍摄。
他想让林殊来海边,不是没有理由的。
秦渝池有种既视感。
林殊喜欢去海边,喜欢赤着脚在沙滩上走,不喜欢他跟在自己身后,如果他故意那样做,林殊就会蹙紧眉头,一把牵住他的手。
梦境里,那只手的触感很真实,因为海边气候闷热而有些潮湿。
手上的皮肤细腻,像是薄如蝉翼的素纱,他怕用力握了,会在那手上留下红痕,他不想破坏林殊身上的任何一丝美感,所以只敢轻轻牵着。
四周无人,整个私人岛屿上只有他们。
他们在夕阳之下漫步,落日的余晖洒在林殊身侧,金光闪闪。
他不动声色斜过视线,瞄见林殊红肿的唇,他的心跳也愈发快,耳边充斥着咚咚声,犹如鼓鸣。
“我带你来海岛上度假,你还不情不愿,无聊。”林殊不满地抱怨。
秦渝池很确定,梦里的他没有不情愿,反而兴致颇高。
但他没有否认林殊的话,像个低级的人工智能,呆滞无比,根本不会说话。
“你再不说话,我就让人把你那小竹马的音乐会取消了!”得不到他的回应,林殊气呼呼威胁。
小竹马?
谁是他的小竹马?
秦渝池细细思索,联系林殊后面那句“音乐会”,才勉强猜出林殊说的人可能是陶潋。
这段时间里,秦渝池做了太多关于林殊的梦,而这是林殊第一次提到别人的名字。
梦到林殊这件事本身不合常理。
可梦里发生的事,他们说的话却符合逻辑,没有平常梦境的混乱感。
寻常人做梦,梦里的画面多是混沌的,上一秒还在世外桃源,下一秒就有个怪物张着血盆大口要杀人,毫无逻辑。
可关于林殊的这些梦却很清晰,不像是梦,而像是真正发生过的事情,就像是......一段真实的记忆。
林殊的威胁起了效果,他有些生气,好不容易开口,“你喜欢这里?”
他的语气仍然冷硬,梦里的他几乎不说话,少数几次开口,声音都是冷冰冰的。
“不喜欢,”林殊轻声抱怨,“现在是南半球的夏季,热死了,早知道就让边星澜安排别的海岛。”
他不知该接什么话,像个不会哄人开心,只会让恋人更生气的低情商男人,淡淡“嗯”一声作回答。
林殊瞪他一眼,眼里透着怒气。
林殊那双眼睛就算发怒了,瞪大了,也是相当漂亮的,明媚生辉,勾得他生出想吻上去的冲动。
漫步不久,林殊似是累了,颐指气使地命令:“背我。”
他毫不犹豫照做,单膝蹲下身,林殊轻轻趴在他背上,将头靠在他肩上。
“你是不会说话的木头。”林殊的唇贴在他耳边,呼吸微热,将他的耳垂弄得有些痒,心脏也怦怦跳。
“嗯。”他低声答。
“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还当什么演员。”
“嗯。”
“秦渝池,你是只会说‘嗯’吗?”林殊被他惹生气了,气得叫他的名字。
“嗯,”见林殊更生气,他只好补充一句,“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不是会让对话冷场的人,就算找不到话说,也该主动转移话题。
可梦里的他像是很无措,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林殊,仿佛只有回答“嗯”,他才会有安全感。
“算了,”林殊冷哼一声,命令道,“亲我。”
他没有停下脚步,而是扫视四周,找一个落脚点。
他的目光很快锁定在某棵棕榈树下,树下的长石头平稳,正好能让林殊坐着。
走过去将林殊轻轻放下,他俯下身,掌心抚上林殊的侧脸,闭着眼睛吻上去,像是期待已久,迫不及待。
林殊的唇很软,他只要恶劣地轻咬,林殊就会蹙紧眉,发出不可忍受的痛呼。
那痛呼是一剂情药,只一点,就会让他轻易失控。
唇齿缠绕间,林殊的双手忽然抱住他,身体猛然向后倒。而他心里一慌,赶紧将掌心放到林殊脑袋后面护着,怕石头磕痛了林殊。
指骨撞在石头上,他的整个手背都痛麻了,他想收紧手指,却又怕扯着林殊的头发。
林殊睁开眼,眼里晕着朦胧的水雾,“抱我。”
他没有答话,盯着那双失神的眼眸,喉间干渴得发紧。
那双眼将他失控的隐忍模样倒映出来。
他再也无法忍受,低下头吻在那双眼睛上,迫使林殊闭上眼睛,攥住林殊的脚腕,紧紧不松手......
醒来之后,秦渝池有种强烈的确信感。
这些梦境不是巧合,而是被遗忘的碎片记忆,不然不可能那么真实。
前世?平行世界?
再或是女巫下的爱情魔咒?神鬼给他捏造了一段虚假记忆?
无论这些梦能否用科学解释,秦渝池都不在乎,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让林殊变成他一个人的。
仿佛在潜意识里,林殊从头到脚都必须是他的,也本该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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