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盼(2 / 2)
楚初狠咬着下嘴唇的肉,越咬越狠,直到有铁锈味的血流在舌头上,她才压住心痛,找回声音。
她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随你怎么说好了。”
钟弋被气的语气里透着一丝烦躁:“还记得那天晚上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我不喜欢不干净的人,所以跟我好得时候别出去乱吃。”
楚初面有愠色,似乎也正在强制压着心中的气:“你见我哪里偷吃了?”
钟弋咬紧着牙齿,阴鸷道:“你和商越,做了吗?”
他只要想到,在从前或者她们……他就烦躁到极点。
被误解,她从来就懒得解释。
可对于钟弋,她不想让他误会。
楚初拉不下脸,冷冷道:“没有。”
她瞪他:“你从哪得出的这个结论?从昨天到今天,你的嘴里动不动就提到商越,你是见过他了吗?他跟你说什么了?让你如此误会我跟他的关系?”
她的眼里好似有星火在燎原。
结论?提到?见过?误会?
钟弋强压住郁结之气,迎着她的目光让自己冷静。
大课间来来往往的同学有很多,但在隐蔽的松柏树旁,却安静的犹如世界只有她们两个人。
他回想这两天他的心路历程,不可避免的把自己给蠢笑。
前天晚上在爷爷家,听爷爷介绍着他战友的女儿,他脑子里想的一直不过是楚初。
他问她在做什么,她说起了商越。
这个陌生的男生,他隐约有些印象。
那天在巷子口,楚初与男生并肩站在一处,那不设防的笑与同抽烟的画面历历在目。
想到此,他突然升起了危机感。因为她说的不是你也会有别人的言论让他甚至一度怀疑会不会是商越。
他开始胡思乱想,如果她们的关系真的发展到最近的一步,那么是不是就是炮友的关系。
他不想她们的关系如此的复杂。
他想确认的是恋爱关系。
可是楚初呢?
好似只想跟他做。
钟弋避免着两人吵起架,提前一步偃旗息鼓,“我没有见过他,他也没有跟我说什么。不过是……算了,是我不该提起他,我跟你道歉。”
他突然的道歉,让楚初愣在原位。
还想叭叭释放火气的她,直接被堵住了嘴巴。
楚初别扭的眼神不知道落在何处,她有些气鼓鼓:“竟然……道歉了,这事就翻篇。”
钟弋闻言,眼神一刻不放的盯着她看。
她好似因为刚刚的争吵没有从压抑中回过神,神色很慌张。
她的手指被冷风吹的发着抖,却始终紧握着树枝。
她不过是站在这里,他就浓烈的感受到她在这冰天雪地下难掩的脆弱。
钟弋心疼了一下:“你是不是在不安……因为我们差点吵架?”
楚初不自在的向后退了一步。
她从来没与人交流的如此深入,顿然不知如何应付。
钟弋忽然厌弃的卒了自己一口。
他本身是想要她高兴的……可如今,他们的关系差点掉入冰窟。
他刚刚都说了什么?
【你真是,不自爱。】
【你和商越,做了吗?】
他怎么能说出如此不堪的话来!
钟弋后悔的往前压进了脚步,心里难抑的将楚初抱进怀里。
他弯下腰,心如刀绞般垂下头埋在了她的肩窝处。
“对不起,其实不安的是我。”
被拥抱着,楚初想环上他的腰,但最终还是站着没动。
她承受着他的重量,情感从来都是内敛的她,沉默不语。
“楚初,其实我吃醋了。”
*
钟弋好像说完这句话后,耳朵变得红红的。
楚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牵着手回了教室。
她一路上,有点懵。
吃醋?
是她所理解的那种吃醋吗?
*
楚初在第三节课课间的时候,透过窗户又看到了那只总是在校园里溜达的野猫。
那猫好似不怕冷一样窝在雪地里打滚,有阳光照过来的时候它会懒懒的伸个腰。
她看了一会儿,被温馨的画面治愈的心里暖暖的。
缓了很久的她,戳了戳身旁人的腰。
钟弋在看手机,另一只空闲的手直接抓住了她戳人的手指。
他的手掌暖暖的,楚初手指摩挲着他的皮肤,直言直语:“在男女关系方面产生嫉妒情绪是这个意思吗?”
钟弋听完划屏的手顿了一下,他从鼻腔里嗡动着道:“可以这么理解。”
*
楚初莫名地有点兴奋。
但她不知道自己在兴奋什么。
她维持着这样的好心情,放学后直接拿着化掉的树枝回了木屋。
她还找了一个花瓶,将树枝插入了瓶口里。甚至低头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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