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2 / 2)
她说,先吃饭,一会儿去房间说。
王喜南这才勉强动筷。
这顿饭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了酒桌文化。
王业军和邱海权都是能喝的人,俩人一直碰杯,他俩这连酒品都一样,爱吟诗作对,还是打油诗,对得不亦乐乎。
处在兴头上的邱海权,连手机响了三次都没听到。
最后还是邱里帮忙接的,她戳了戳他的腰,“爸爸,妈妈来电话了。”
邱海权握起手机,脸都喝出了高原红,头晕乎乎的,“你谁啊?”
邓倩良怒了,“邱海权,你喝了多少?”
“你谁啊,管我,啰嗦。”
啪,他挂了。
邱海权再次举杯,“军哥,我再敬你一杯,你太厉害了,一个人养大两个孩子,你比我厉害,男人中的男人。”
他的确彻底喝高了,讲话都语无伦次。
王业军一副奉陪到底的架势,“邱老师,我们今晚不醉不归。”
“今天我们没老婆。”
“嗯,今天不管她们。”
“……”
这酒拦都拦不住。
干脆也没人管,让他们随意。
邱里搂着王喜南悄悄进了房间,脱了鞋,盘腿坐在床上。
为了给王喜南减压,邱里放了点舒缓的音乐,她在想办法,“阿喜,你要不要给他主动发条信息。”
“我发过了,他不是回嗯就是好的。”王喜南眼里都没了光。
邱里握着她的手说,“我指的不是工作信息,是既然你已经确定你喜欢他了,要不要直接表白。”
“可是他明显就是很介意啊。”
“但明显你也放不下啊,要不试试?大不了就是被拒绝嘛,也好彻底死心。”
王喜南拿起手机,还是没这个胆量,又砸到了床上。她烦死了,一头载进了枕头里,抓着枕边闷着喊,“那个时候爸爸让我乖点,我不听,哥哥让我离唐樾远点,我不听,我就是笨,笨死了,活该没人要我,活该别人介意我。”
应该是哭了,鼻音很重。
邱里不想让她去想过去这些事,轻轻抚着她的背,顺着她的情绪去陪她发泄。
突然,手机在被子里震。
邱里摸起来,看到是薛桐来的微信,她兴奋的拍了拍王喜南的屁股,“阿喜,薛桐来微信了。”
王喜南蹭的弹起来,披头散发像个女鬼,泪都粘在了头发上,眼睛哭红肿了一小圈,她抖着手划开了微信。
真是薛桐发来的。
看完信息,她激动的问邱里,“里里姐,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邱里缓慢地读着信息,“收拾屋子的阿姨的说,你有一条睡衣落在我家了,阿姨现在还在家里,你要是有空的话,可以过去拿一下。”
她皱着眉在想,“他、他、他应该……”
怎么说,她都觉得不对。
不过王喜南是一个行动派,她好像看到了点希望,立刻下了床,边急匆匆忙忙换衣服边说,“他能让我进家门就代表并不排斥我,而且我跟他助理打听过了,他凌晨两点的航班到祁南,刚好那条睡裙是透视的,我就穿着它,坐在那里等他。”
“……”邱里惊到哑口,没想到有女生在求爱这件事上,比自己的行动力更强。
/
王喜南那晚的追夫并没有成功,邱里又做起了她的情感导师,周五那天,王喜南又说心情不太好,晚上想约她去吃韩餐,大吃特吃一顿,她说ok,只是要晚一点点,因为下午有点事要做。
最后,她们约了八点在市中心的一家很火的韩牛店见。
下午,邱里趁着天气好,去了趟东城区的临水街,是祁南上了年纪的老街,住在这里人鱼龙混杂。或许是来的一路上,她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所以,她让夏叔陪自己一起进去找人。
距离要做的那件事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邱里又拿起了手上的名单,就差两个人,也是最难搞定的两个人,她决定再次攻克一次最难的“韩大爷”。
这是她三顾茅庐,显然又失败了。
“小姑娘啊,我老伴真没兴趣,你可别来了啊。”
其实难攻克的不是韩大爷,是他的妻子,一个特别强势的女人。
邱里透过门缝,看到了韩大爷渴望的眼神,只可惜,被他的妻子一掌合门彻底阻隔。
眼见还是失败了。
邱里抱着册子失望离开。
夏叔安慰她,“小姐,不然我们换个人?”
邱里灰心的点点头,“嗯。”
其实她的确早就可以换人,不必在一个人身上老来回浪费时间,但当时报名的时候,这个韩老爷偷偷跑来,在餐厅里一坐就是一个下午,和她说了很多年轻时的回忆和遗憾。
所以,她才决定一定要弥补韩老爷的遗憾,只可惜,最后被他强势的妻子发现,毕竟这件事,他妻子反感了整整二十多年。
明明带着寒意的初冬,邱里折腾出了一身汗。
老大爷家住在一个尾楼里,墙壁扶手都是上个年代的灰黑水泥色,光一暗,还真有些恐怖氛围,但好在住的人挺多,一直都有人经过。
邱里随夏叔一起走到了车边。
夏叔看着她上了车后,他指着对面不远处的小店铺说,“小姐,车里没水了,我去买两瓶水,很快就回来。”
只是稀疏平常的一件事,况且路上都有人。
邱里没放在心上,窝在副驾驶上玩手机。
可如果危险要发生,好像怎么也躲不过。
只是短短几秒钟,邱里就被人拖出了车外,明目张胆的抢走了活人,那道闪电般的光影从她眼底掠过,她还闻到了什么奇异的味道,整个人瞬间失去了知觉。
后一秒,她像掉进了黑云密布的无底深渊。
甚至,连句叫喊的机会都没有。
那头,尹海郡趁下午有空,又去了趟警犬训练营,和麻辣烫玩了一会后,他拍了很多张照片,准备发给邱里。
他手指刚按发送键的那一秒。
夏叔突然来了电话。
听着,尹海郡耳边似乎传来顿时一阵嗡鸣,大脑一片空白,急促的喘息快要窒息。
电话里的夏叔,慌张到声音都在抖:小姐被人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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