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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嫔滑胎一事没有戏剧性的发展,老百姓没有留意后续了。因为又有新的八卦了。
刑部侍郎的小庶子在一个可捞油水的职位做得风生水起,攒了不少私房钱,收了不少美人,他完全是升官、发财、死老婆的代表。这源于一位丫鬟逃走遇到官差,指控那位小庶子跟姨娘合谋杀了继室徐氏,后来顺天府查案,发现这位小庶子的元配声称病死,其实是慢性服毒所致。后来顺天府才知刑部侍郎跟惠妃娘家有渊源,而继室徐氏的娘家跟不少世家有生意往来,而且是不见得光的桃色买卖。
霎时间,晋王和惠妃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另外,与徐家有关的一干人等交易被抖了出来,其中有些权贵和高官躲避不及,被供出来了。之后御史翻了那些权贵高官的旧帐。
面对如此混乱的局面,尚庆帝将一再生事、害皇室丢面的晋王贬为郡王,下令他叁个月内迁到封地,没有旨意他及他的后人永不可进京。尚庆帝念在惠妃跟他多年,因教子不严,对娘家管束不力,位阶由惠妃降至蓉嫔。而刑部侍郎贬官调任,那个小庶子和姨娘会由顺天府着手跟进。
顺天府在查案时,发现徐氏虽被杀害,但徐家的生意账簿收在好几个安全的地方,当中有不少违法买卖和逃税条目,背后牵连不少权贵高官,尚庆帝得知后大怒,要花离一同协助调查。
黄梅雨季时,京城的权贵世家都停办宴会,人心惶惶。不过,宁王府的叁少爷、探花郎傅清衡与纪二姑娘的亲事如常照办。
辉霞县主怕之后要办亲事会有阻碍,因为皇宫传来欧阳皇后的病情更加严重的消息。
京城望族能到喜宴发泄心中的郁闷和惊恐,都是一件乐事。
至于傅月晴的亲事,佟家迟迟没找官媒来订亲。
这一年恒春侯府是交了霉运,先是榜眼佟叁公子在初春时离京,而晋王妃佟五姑娘也将离开京城。京城贵妇的双眼是雪亮的,明白恒春侯府可能不复去年的盛况了。
辉霞县主继续每季到白云寺上香,颜雪庭仍是跟着前往,宁王世子傅泽衡照常陪同祖母和妻子到白云寺。同行的人常有不同,有时是傅月晴,有时是已嫁人的文傅氏,有时是孙媳纪氏。
「嫂嫂有没有听到临安伯府的事了?」文傅氏问。当她是闺秀时,因王仲娘和王谦的关系,常到临安伯府玩。因逃税一事,被顺天府和花离盯上了,怎料竟越挖越多秘密。
雪庭看着嫁人后变得沉稳的傅倩,说:「如此沸沸扬扬之事,当然听到了。」
临安伯世子王萧祥竟养了不少私兵,隐匿在各个山头伪装成山贼。其中好几个山头跟之前遇盗窃案子的地点重迭。临安伯的爵位到王萧祥为止,养私兵的原因很明显是为了作乱。如果王萧祥是为了临安伯府而养兵,那出兵理由名不正,言不顺,但如果是为皇室养的话,那就说得通了。
矛头指向所有皇族成员,不论是王爷、皇子和公主都人人自危。
当然有人提出可能是宁王养的,但临安伯府跟宁王府从来没利益和目标一致的事,很快就推翻这个假设了。何况,宁王府要养私兵的话,傅家自己养就成了,也不用临安伯府啊!
雪庭和泽衡在凉亭欣赏秋天的景致,白云寺四季的景色都不同。
「在想什么?」泽衡问。
「想起之前见一净大师的事。」雪庭莞尔一笑。虽然只不过是一年多前的事,但是好像相隔好久的感觉。她见他微微暗下面,便说:「当然也在想事情何时才完。」
泽衡靠近她一点,悄声道:「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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