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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理也不理会他,只问王文静“你说。”
王文静说“有菜汤里有肉。吃得饱”
徐安目光感激之色,怕被发现,又急急收敛目光。
侍女又问“登册之前可有向你宣讲入门之规矩。你可知道,你能从驻点得哪些便利或指教?该分发的东西,可都有如实分发给你?又及,发了哪些?没发哪些?”
王文静哪知道驻点该发什么给自己。就算是想给他们圆也圆不回来,只得一言不发。
胖子好几次要说什么,但青年冷冷坐在上头,他竟是一个字也不敢擅自开口。
侍女看青年看看,见青年不语,便转向,睥睨台阶下的人,冷声说“看来是没有了。鹤岛上尊,三令五申,原来你们这些下头的人,全当是耳旁风。大公子也知道,你原是岛中行走的,彼时就自以为出身了得,是为现任执事之族人,所以很是仗势欺人,还当你被罚下来之后,能改过自新,看来你是不吃教训。在这里还想尽办法敛财。”说着喝道“来人!”
胖子一惊,边向前爬边大叫“大公子饶了我。我知道错了。实在是这里清苦,不过换几个钱,买炭火罢了。再者,那些东西也不值什么钱,我实在没犯什么大错。”但立刻便被从外面进来的剑士按住。
侍女斥道“那些东西是不值钱。可新人入三关,生死一线,全赖那些东西才能全身而退。细说起来,祈城近十年一无所出,也未必不是你的功劳!若不是大公子顺道来看,这祈城还得有多少人死在关中、死在你手中?这里说起来,可是大公子之族南氏辖内。你胆敢在此犯下这种恶行,实在居心叵测!未必不是现任执事恐怕大公子势高,而授意你如此行事?说起来,我南氏辖内许多驻点都是执事亲点,也不知道别处是不是也如此……”
一边的中年人脸色一变。连忙跪称“大公子……”
上头青年摆手,侍女便不再说话。
青年看向那中年人,嘴唇微微动了动,再开口的侍女便换了个语气“内仆胡说八道,你不要放在心上。起来吧。下去我自会罚她。”侍女挥手,便有剑士进来将胖子拖走,随后外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一阵骚乱,但很快便安静下去。剑士来报说,胖子妄图反抗但被就地斩杀了。
中年人脸色很是不好。几番犹豫后开口“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也难免有心之人要将这几年南氏未出新弟子的事与之相联系,原也不过是个别贪婪之徒的恶行,却要坏了执事的名声。不能就此放过。不止这里,别处的驻点也要细查。绝不姑息。”
侍女面有得意之色。
中年人又话峰一转“我今日便将此事向执事禀明,促请执事还将各宗族辖区内驻点,都交由各宗族自管。”
侍女脸色一变。带着几分恼意。狠狠瞪着中年人一眼,道:“各宗族相互制约,是历代执事定下的规矩。原就是用来防止各族为增加同族在岛中比重舞弊而制定……”
“可今日在大公子处,我也看出这些陈旧规矩带来的弊端……想必不止你们南氏,在其它各氏也有如此冤死之人。人命关天!你说怕舞弊,只回强监管便是。”
“现在监管得不严吗?那怎么还有这里的事发生?”
“如何监管执事想必自有主张。我们这种下仆的头脑怎么及得主家呢?”说着他便向大公子躬身告退。就要回岛去了。
侍女沉着脸还要开口。
青年却抬了抬手。目送那中年人走了。
侍女不忿“大公子!这样一来,他们那一姓更占好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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