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怎么回事(1 / 2)
年关将近,父亲从工作的城市回到了家,家里面却比平常更冷清。平常就只知远和母亲两个人说话,现在父亲回来,母亲也没了往常的心情。一家人顿顿饭吃得不声不响,冷冷清清。
她和知远还要时时关注生活细节上的较量。餐桌上有几个人的饭?锅里有几个人的饭?这一切全看做饭的人的心情,但确保因为这些微小的事不爆发冲突是他们做儿女的职责。短短几天,她已经精疲力竭了。
知远倒真是个好儿子,他和母亲保证过之后在期末考最终回到了平常的十五名,她不知道他到底下了怎样的工夫,只知道他并不愿意和母亲对抗,他本质上还是要母亲的好儿子的。
她心里的郁结却没有解开,被知远堵在手心里的话咽不下,凝在唇边变成了燎泡,在她醒着的每一个瞬间都隐隐作痛,在她试图暴露自己时阻止迷乱的疯狂。她躲在房间里自恨,却想到连这身躯都是母亲给的,她根本没有自残的资本,于是只能作罢。但她也有自己的方法。
方知远疑惑的是今年家里的房间安排。
自从父母完全决裂后,让互不交谈的两人再同住一屋简直就变成了痴心妄想。因而,每到父亲将要回来之前,姐姐总会“不经意地”要母亲陪她睡,这样主卧就空出来了。但今年,她却没这么做。
他以为是年前因他而起的那次母女争端的缘故。他其实觉得自己该挨那一顿打,只是不该让姐姐保护他,让姐姐因为他受伤害。他更不想让她以那种自毁般的冲动伤害她自己。
他不想为自己开脱,但如果这就是姐姐的选择的话,他也应该承受,不管自己会面临怎样的煎熬。只是他绝不该冒险让任何人发现他们之间的隐秘情事。
于是他让出自己的房间给父亲,准备在沙发上度过年关的夜晚。
但姐姐却不这么想,她坚持要他睡在她房间里。他感到错愕,但父亲母亲之间的沉默却助长了姐姐的任性,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他于是住进了她的房间。
他们自十月那几天后就没再有过亲密接触,刚开始是因为他处于恐慌的状态之中,后来是因为母亲一直在家“陪伴”着他,他和姐姐也不太可能当着母亲的面行淫。
他觉察到她好像每天早晨都吃一片什么药,他有一天终于忍不住抓住她,却发现她吃得是他之前误买来的短效避孕药。
他压低了声音问她为什么要吃这种药,为什么不丢掉,她笑得灿烂,贴近他的耳朵,“因为想要弟弟射在我里面。”
他像被烫伤一样匆忙丢掉她的手腕,这股热意却沿着手臂向上传导,直烫得他脸颊熟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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