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小蜜月(2 / 2)
她太久没谈恋爱,快忘了该怎么去经营一段感情,不,现在是一段婚姻。她只好凭着经验,努力照顾霍辞,照顾家,照顾自己。
可惜,她似乎总是用力过猛,因小事闹得彼此都不太舒心。霍辞终究不是段天天,这少爷的主见可太多了。
当然,她得承认自己也有问题。
如果霍辞听得懂日文,应该听得出来,歌词里有此刻她想对他说的话。
她哼着最后一句调子,“仆の全てであなたを /守り続けて行きます.”
只可惜,这男人只顾推车,等她唱完后轻点点头,惜字如金地丢出“唱功还可以”几个字。
褚雾雾差点没吐血。她,还是吃夜宵吧。
和霍辞接吻时,他们刚走到小区门外的转角路灯下,几乎没有行人。霍辞停下车时,她嘴里仍哼歌,一切声音,随着他突如其来的吻,戛然而止。
他竟然不嫌弃……她嘴里的烧烤味。
这个延绵不绝的吻,至少持续了五分钟。
褚雾雾拽着霍辞衣服,望着斑驳树影下他俊俏的脸,记忆里的几次碰面,当年和此刻的脸深刻而强烈地重迭。
这男人,几乎是等比例长大的。越是细看,骨相越是完美,皮肤光滑细腻,完全经得住人眼近距离考量。
褚雾雾目不转睛欣赏着眼前的这张脸。
霍辞结束这个吻后,突然向她抛出模棱两可的话,说,“我也是。”
她有些莫名其妙,“什么你也是?”
“你不是说‘我爱你’吗,我的回答是,‘我也是’。”
褚雾雾愣了愣,说,“霍辞。幻听是病,得治。”
霍辞不以为然。他第二外语是日语,其次才是英语。他知道歌词的意思,知道她想表达什么。嗯,歌词是挺应景的,他不做点回应说不过去。
霍辞把褚雾雾抱下来,拍了拍她头,“回家。”
霍辞的微信里有一个五人小群。里边是景致和从小玩得来的一些朋友。上午那条微博发出后,立刻给他冠上“金屋藏娇”的贬义词。
褚雾雾在浴室泡澡。霍辞翘着二郎腿,盯着手机屏幕,一边喝茶,一边选择性地回答群里问题。
“结婚是什么感觉?”
“以为没什么感觉,没想到,感觉还不错。建议你们试试。@景医生”
“怎么还不带嫂子出来,藏那么久,不把我们当兄弟?”
霍辞慢悠悠地打着字:“不着急。”
众多消息中,有发来祝贺的,有不相信的,有好奇前来确认的。其中一条出现了“骆樱”的字眼,消息一周是一周前蔡行发来的,霍辞一直没点开看。
无非是什么骆樱备受打击,整夜醉宿街头,不肯死心,很想见他之类的长文。
霍辞关掉微信,给蔡行打了个电话,“你还没处理好?”
“霍总,你交代的事我都处理好了!”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蔡行突然犹豫了下,“就是,姚总貌似说了过分的话,小樱还是个小女孩,大概是一下子接受不了,说是想见您最后一面,好死了这条心。”
“我给了你两个月的时间,你没有办好。”霍辞咬字清晰时,语气极具压迫力,“我最后再给你一周。”
“办不好,给我滚。”
他不是吝啬的人,能用钱解决的事情,绝不拖泥带水。他认识的女人不少,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倒是第一回见。荒谬的同时,倒是觉得蛮可笑。
骆樱不像是拎不清的人。只能说,姚戚必定又作妖了。也是正是因为骆樱,姚戚近两个月来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他才有时间和精力把褚雾雾带回来养身体,顺便领了证。
想也不用想,他老母亲该要气坏了。
姚戚得知霍辞结婚的消息时,正在和几个朋友喝下午茶。朋友问她女方是谁的时候,好奇的四双眼中,带着八卦取乐的心思。
姚戚这才突然醒悟过来,骆樱不过是个幌子。
这段时间,她费劲心思到尤家做尤里娜的心理功课,还要找时间劝退骆樱,两地来回跑。给霍辞复婚的想法,在此刻破灭,正如她的心情。
姚戚气的肝疼,装作如无其事地回了家。飞到A市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出那张背影图的女人。
不曾想,霍辞好像预料到了她的到来。姚戚第二天下午抵达A市时,才从蔡行那得知,霍辞早上离开了A市,带着那位不知名的女人,说什么到北方某小镇看雪去了。
他的电话,已关机。
……
褚雾雾坐在即将启动的动车二等座,侧身枕着霍辞的腿,看到他明目张胆地在她面前使用两部手机,两部都和三年前不同款,应该又换了。
她问他,“你到底有多少手机,想干什么?”
褚雾雾看清了屏保,竟然是她毕业证上的大头照,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怪不得大家都说她瘦了。原来她大学的时候,这么青涩腼腆的么。
“就这俩,工作和生活。”
她懒懒挨着他,“这么冷的天气,为什么突然要出去,你不是最不喜欢穷游吗?”
“你不想出去?我们现在下车还来得及。”
霍辞将她扶起来,一副要取行李下车的架势。褚雾雾哪肯,紧紧抱着他不让动,“不要,我想出去玩。我想看雪。”
“那不就行了。”霍辞坐回位子,手臂拷着她双肩,“你喜欢的最重要。”
她总算看清楚了,霍辞就爱这样,先逗逗她,再冷不丁来一句情话。不过话说回来,她确实在一个地方待不住,偶尔需要换个地方透透气。
说走就走的旅行,对她来说,太迷人了。
褚雾雾抬了抬眼,从下面看着霍辞,五官仍然精致立体,这角度,应该很少有人顶得住观察。她由衷感慨了句,“你五官真能打。”
“嗯哼。”霍辞脸上扬起了自信的笑,含笑的眼睛里,透露着一丝不怀好意,连同笑容都变得奇怪了,他说,“我其他地方也很能打。”
“嘟嘟”几声,列车关闭了车门,开启了前往下一站的语音播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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