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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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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侍郎请放心,此画像只在场四人看过,我自是不会再传于旁人。”薛琅郑重道。

“如此便好,”王侍郎忖了忖,又道,“崔五娘虽只才二八年华,可她那脑袋瓜最是诡计多端,说不得她要去南海的话只是个幌子,前脚骗过潘安,后脚就又往旁处去。”

一旁的嘉柔听闻此言,心中却有些不服气。

她诡计多端?

她能多得过薛琅?

薛琅已是接话:“王侍郎放心,我自会在龟兹仔细查寻,但凡有任何可实消息,定会往长安送信。”

两方会谈结束,嘉柔终于吁了一口气。

赵勇带着嘉柔往门外行,王侍郎却跟着出来,叮嘱他:“待后日城门一开,我等便启程回长安,有何事要办请抓紧时间。”

赵勇含糊应下,脚步匆匆便要走,嘉柔咬唇行了两步,终究回首,捂着脸问王侍郎:“请问世伯,崔夫人她……她可好?”

王侍郎一哂:“捧在手里养大的心肝肉不见了,她怎会好。”

嘉柔闻言,喉间一哽,“崔五娘,确然有些不懂事。请世伯转告崔夫人,日后崔五娘回去,夫人无论怎样抡鸡毛掸子揍人,都由夫人。”

话毕,她脑袋一勾,便匆匆往前走了。

刚刚出了都护府的大门,赵勇当时压低声音问:“小姑奶奶,你究竟闹的什么幺蛾子?”

嘉柔嘴里包着一个杏,已是连牙根都酸倒。只是自那七公主开始到处掳她,她就比以往更谨慎,此时纵然一吸溜凉气牙根就难受,她也含着那杏不取出去,只匆匆道:“回去再说。”

待回了客栈,进了她同赵卿儿同住的房里,她方吐了杏,恢复了九成的容貌,只有眼皮因揍了一拳,到如今生发的不但比最开始肿,还有些发紫了。

她长长叹了口气,方同赵勇道:“王世伯识得我,此番我决不能同他一起回长安!”

若赵勇一开始还不知晓崔王两家常来往,后头王侍郎询问嘉柔潘五娘的行踪,他已是明了此事。

听闻嘉柔却只是因为相识,连长安都不回了,他不由皱眉:“为何?王侍郎此人人品高洁,他连你阿娘的画像不便外传之事都能想到,定然也会保护你的名声。届时你回了长安,对外头声称是生了病久医难好,是以才不便外出。如今大好了,也就能出去见人。纵是有人怀疑,他们拿不出证据,说上两日就也不说了。”

嘉柔摇一摇头,问他:“我为何要到龟兹来?”

赵勇自是知晓,她因不想嫁给不喜欢的男子,故而要逃婚。

她又道:“王世伯识得我,又因前车之鉴,定然会全程将我栓在眼皮子底下,一路押回长安,我仍然逃不脱被迫嫁人。一样是嫁,我还不如嫁给七公主!”

赵勇却从其中听出了她的旧阴谋,震惊道:“原来你一开始答应要跟着回长安,本是想在半途又偷偷逃跑?你怎能如此利用我!”

她看自己漏了馅儿,干脆破罐子破摔,一头扎进被窝里,用衾被盖住脑袋,留在外头的两只脚不停地打着摆子,“反正我哪里也不去,我就待在龟兹。七公主若寻来,世伯就给我准备嫁妆。我嫁给个王室女郎,跟着吃香喝辣,也比嫁给不相干的男子强……”

她哼哼唧唧了一阵,赵勇拿她无法,又不能真的去掀大姑娘的衾被,负着手气呼呼出了房门。

嘉柔听见关门的声音,方一骨碌爬起来,掀开竹帘往外头看了看,不由叹了口气,坐去床榻上发呆。

过了一阵,赵卿儿端着一盆热水进来,拧了个热巾子给她拭过脸,又取了个才煮好的熟鸡蛋,剥去外壳,在她胀鼓鼓的眼皮上一滚一滚,低声道:“也就你舍得把自己揍成这样,还同小时候一样顽皮。”

嘉柔大呼冤枉:“那是你没看他们设的什么局,就只比鸿门宴少了两道菜!我若不打我一巴掌,只怕当即就要被那王侍郎捉起来。”

赵卿儿比她大一岁,因着客栈生计而耽搁了议亲,近些日子才开始相看。

嘉柔便道:“赵阿姐,你可愿意嫁一个完全不了解也不中意的郎君?万一他表面上像个好人,实际在家中要打妻儿,在外头还吃喝嫖赌,而我们女子冒着这样的风险嫁人,图得又是什么?”

赵卿儿想得却没有这般多,只问:“难道自己相看的,就能在婚前将他看得清清楚楚,不上当吗?”

“若我自己眼拙看错了人,上了当,我自是也要和离休夫,可终究被恶狗咬了一嘴,这恶心我受不住。”

赵卿儿看她说得认真,不由一笑,问她:“既如此,你又想嫁什么样的男子?”

她这几日还真的想了此事,立刻站起来大摇大摆道:“得非常英俊,我才不吃亏;还得非常有钱,我能整日吃香喝辣不重样;还不能管着我去听曲,否则我总要爬.墙溜出去,我也累;也要武艺高强,免得有人看上我要强抢我,他却打不过……”

赵卿儿不由被逗笑:“这般男子倒是难寻,你不如嫁给七公主算啦……”

两位女郎正笑闹着,客栈博士来送话:“潘郎君,都护府派人来寻你。”

房中的笑声骤停,嘉柔满面怔忪,“完了完了,莫不是,他们后知后觉,认出了我?”

她翻身就要卷包袱皮,赵卿儿忙道:“你莫着急,我去替你看看。”

待到了大堂,却见是王怀安与一位军医,言大都护派二人前来,要替潘安治一治上火之症。赵卿儿自是道已延请过郎中,方将两人打发去了。

待回了房中,赵卿儿方笑道:“我倒是想起一人,能满足当你夫君的条件。”

“谁?”

“薛大都护。”

“快得啦,那可是我阿兄!”

待她话刚说罢,忽然一拍脑门。

完了完了,她又一次拒绝了薛琅的好意。

如今她既然走不得,还要继续留在龟兹,自是需要一根粗壮的大腿,能让她长久地抱一抱。

她立刻再去寻他要认亲,还来得及吗?

刚刚就要窜出去,忽然又想起,如今她是个“重度上火”的局面,没有个三五日只怕“痊愈”不了。

不若再塞一回杏,趁热打铁再去一回?

只刚刚动念,她倒了的牙根就猛地一阵酸爽,清口水立时哗啦啦涌了满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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