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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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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怀安立刻上前,将才收到的现报双手呈上, “兵部王侍郎竟早到了两日,今日我等前脚出城, 他后脚就已抵达龟兹……”

薛琅接过现报看过, 将其揉碎, 忖了忖, 道:“如此,由郭副将留在此继续为龟兹王贺寿, 你我带四十人先走一步。”

兵部王侍郎前来龟兹, 是为护送在长安召集的兽医。此小事他自是不必亲自相迎。

只是两月之前他收到的那封事关崔五娘失踪的密信, 便是出自王侍郎之手。

如今崔五娘已失踪近五个月,崔安两家究竟搜寻到了多少线索,他们是否真派人一路往南海方向寻去?

身为崔五娘未来夫婿家的亲眷,此事他不好直接向崔安两家过问,只能通过王侍郎了解。

再加上尚有伽蓝公主之事,他还是先走为妙。

王怀安捡起落在地上的书册,见书封上是《搜神记》三个字,心中有些讶然。将军何时看起了话本子,他身为近卫竟是不知。

待将话本置于案上,他去取来挂在边上的铠甲。薛琅接来自行穿了,听得外头传来一声又一声的热闹吆喝声,问道:“外头生了何事?”

“似是王孙们凑在一处赌钱,”王怀安前掀开帘子往外头瞧,“乡间少耍事,这些王孙们真是闲出鸟味来。”

薛琅将话本重新揣进衣襟,系好盔甲,令王怀安准备离去之事,他则带了两位副官去行宫中拜别龟兹王。

沿途自是绵延毡帐,待拐过一个弯时,前头冒冒失失来了个小郎君,闷着头行路,眼看着就要撞过来。

他往边上让了让,轻咳一声。

小郎君抬起头来,却是潘安。

她怀中抱了满怀的宝贝,下巴和颈子间还夹着一卷布卷,抬头的一瞬间,布卷就掉在了地上。

薛琅弯腰拣起,见那正是一卷布绣经文,上头皆是吐火罗语,在龟兹价值不菲。

再看她怀中之物,一大箩筐散发着辛刺味的胡椒,一副镶嵌宝石的崭新马鞍,两匹天竺棉布,实在塞得满满当当。

这时白三郎从后头赶来,破天荒赶着一群羊不说,怀中和后背都用布条绑上了几匹天竺棉布。

他将这师徒二人打量一番,问道:“去何处?”

嘉柔高高兴兴道:“去发大财。”

他不由抬一抬眉。

看起来确然像是要抢钱的模样。

这师徒二人衣衫同面上的桑葚汁都还在,顾不得清理,可见心中有多么迫切。

远处那帐中的吆喝声一浪皆似一浪,虽搭在尾端,此时俨然已成了最热门之处。

她着急要走,忙将脑袋高仰,示意他将经卷重新给她夹回去。

纤细的颈子分外光洁,流畅。

他眉头微不可见的一挑,依言将经卷贴在她颈下。她一勾头,便稳稳夹在了下巴下,招呼白三郎走,却又豪迈同他道:“多谢大侠!”

他笑一笑,问道:“谢我作甚?”

“反正谢你。”她再咧一咧嘴,抱着周身的宝贝,同赶着羊群的白三郎脚步匆匆去了。

他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阵,方回转身抬步往前,直到临近行宫时,方不经意问道:“这世上什么男子,没有喉结?”

跟随的两位副将听闻,下意识先抚了抚各自的脖子,疑道:“男子长到一定年岁,不是都要生喉结?难道还有不长的?”

嘉柔脚一抬,将毡帐的帘子撩开,蛊惑人心的下注声在耳边吵嚷不息。

她同白三郎两个身携宝贝,快速冲到桌案前,将身上抱着、背上扛着的悉数放下,还从怀中掏出宝石和大东珠。

理清宝贝的是王孙们临时拉来的一个龟兹小官。

小官一边清点一边问:“就只这些?”

“还有羊,”白三郎声音响亮,“五十头羊,都算上!”

嘉柔连发髻上的束发都摘下,换成一根竹筷,“还有这个。”

白三郎立刻有样学样,也将束发解下。

总之两人周身所有的宝物,全都押上,绝不放过这能买一座矿的机会。

按情理她自是要押自己,且她徒儿白三郎必得跟随她,方才显得真。只她已是知晓内幕,自是不可能真的给自己押重注,是以不得不当众同三郎演一出师徒生隙的戏码,一番口角后,二人分道扬镳,各自做了选择。

她将一枚不怎么值钱的束发押在了她名下,而白三郎自是将余下所有宝物全押薛琅,只到最后通杀,师徒二人背过人再分赃不迟。

待押过重注后,她同表面上恩断义绝的白三郎使个眼色,令他在此间守着,她则避嫌先出了毡帐。

日头又隐进了云朵后,绿茵茵的草坡无比的可爱。

即将拥有一座矿的嘉柔已提前感受到真纨绔的快乐。

什么买朱钗、买头面、买宅子,都是毛毛雨,一点也不大气。

干脆将龟兹城买下好了,届时满城商铺全是她的,她想吃什么、想穿什么,进店拿了就走。

赵勇还苦哈哈开什么土坯客栈,直接送他十万贯,不客气。

话说一座矿山能买下整个龟兹城吗?

那就买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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