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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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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三郎却一脸吃惊地看着他的夫子。

是谁说的“瞧见就当没瞧见”?

又是谁说“让他死在我们的心中”?

嘉柔从他这诧异里读出了他的内心活动,面上的讪讪一闪而过,又理直气壮道:“此一时,彼一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求灵符要紧。”

日头这般大,她在此只站了一阵,就快被热熟。她身上的裹胸布足足缠了两圈,现下已有些喘不上气,再站下去真的要晕过去。

“这,徒儿可是在师父面前发过誓……”

“三钱,为师将赌钱的设限,提高到三钱。”

白三郎未曾料到有如此意外之喜,连忙加一把劲,“可佛祖说,做人要言而有信……”

“四钱!”

“父亲大人又说过……”

“再敢讨价还价,逐出师门,一钱没有!”

“薛将军!”白三郎当即出手,拽住了正巧到了身畔的薛琅,“薛将军,我同夫子要去求灵符,求将军带我等进去。”

薛琅脚下一顿,深沉的眼眸先是看一眼白三郎,最后轻轻一瞥,便落在嘉柔脸上。

日头当空,她头上戴了一圈柳枝,上头的柳叶早已被晒蔫,汗水顺着鬓发一汩汩流过被晒得绯红的面上,明明快要中暑的模样,只她的衣领竖得高高,将大半颈子都遮掩,像是不知道热似的。

他一句话不说,只淡淡盯着她。

足足过了好几息,她终于败下阵来:“我说,崔五娘的下落,我知道。”

薛琅收回目光,转头便走。

嘉柔抹了把额头细汗,忙同白三郎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亲爱的们,我又来啦

第15章

帐中青烟袅袅。

每一个信众献上香油钱,便能从高僧手中得到一张灵符。

她将古兰交给她充作香油钱的一口袋羊毛呈上去,又将已提前磕过一百个头的话转述给僧人。好在僧人未曾为难她,念过一声佛号之后,便将灵符交给她。

这灵符虽被尊称为“灵符”,并没有半分仙气,两个巴掌大的黄裱纸上头弯弯绕绕勾画着朱砂,也不知到底对老阿吉的病有没有用。

她掏出一张巾帕,将那符仔细包好,揣进衣襟里。

待饮过僧人布施的解暑汤,再回头时,薛琅正在毡布隔出来的一方耳室内。她虽看不见他人,却能听到他低声在与里头的人商议什么,偶尔蹦出“佛药”、“僧医”等语。

他似是一直在观察她,她刚刚蹑手蹑脚从那毡布边走过,他便停了话头,掀开毡布乜斜她一眼:“莫想着跑,跟我来,只你一人。”

嘉柔只能令白三郎候在一旁,跟着薛琅一壁出了毡帐,一直绕行到偏僻草坡处。那里并无闲杂之人,只能瞧见零星的军士驻守在侧。

日头当空,她单薄的身形落在他高大的身影里。清风徐徐从他身畔吹过,带来些黑甲上的生铁的肃杀之气,迫得她不由勾头,目光便落在他垂在腿边的左手上。

落目处便是虎口,边沿有些许暗沉旧伤,映衬的那一圈已褪了血痂的牙印颇为粉嫩。

她暗自有些得意。

全天下调戏过、又咬伤过西南王,却还好端端活着的,也就她一人吧。

他冷峻的声音在她脑袋上方响起,只有一个字:“说。”

她偏过眼,后退一步,不答反问:“我先问你,那三个夫子,可离开了龟兹?”

他不愿同她多纠缠,只道:“暂且无人同你争西席之位,只你能当多久,却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她听闻,心下略略松了一口气,也不等他再问,便主动道:“崔妹妹去南边了,你想要寻她,自去南边寻。”

“南边?南边何处?她为何要往南去?”

“她说,古有徐福载童男童女出海寻仙山,今有崔五娘重金包船闯大海。她要去寻古书中徐福提及的长生不老药,一旦成功,此后百年貌美如花,千年娇颜不损,羡慕死你们凡人!”

薛琅一张古井无波的脸,在此时成功裂开了。

长生不老药。

上一次听到这几个字是何时?

怕是八百年前。

时下连青衣道士都不敢做那白日梦,炼丹只求健体强身。

而已故大都护崔将军的嫡女,已是议亲之龄,要去海上寻长生不老药。

薛琅常年驻守西南,过去几年在长安的时间加起来不过月余,对崔五娘最直观的了解,只有两年前献俘那一回。

尽管如此,他依然觉得,出海寻药这种荒唐事,是崔五娘能干出来的事。

“她同谁结伴而行?当初你为何未与她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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