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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里,秦泓枪枪正中靶心,大获全胜的他摘下降噪耳机,微笑看我:“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我知道他在刁难我,我别无选择,温顺地重复了一遍:“我祈求你帮帮我,别让顾珩把我带走。”
秦泓不一定是愿意帮助我的那个,但一定是不愿意见我好的那个,殊途同归,我只有来求他。
他坐在用来小憩的圆桌边,装作很惊讶的样子,明知故问道:“你不是一直惦记着他,盼望他来救你吗,怎么这会儿还不乐意了?”
我不敢确定,但或许他一直对当年我放弃和他去瑞士耿耿于怀。
他如今年近三十,身材保养得当,时光在他身上似乎没有留下痕迹,且早早名草有主,在媒体面前伉俪情深,是本市所有人认证的好好先生。
我以为我们从前的情事早已如过眼云烟,他不会放在心上,可他时不时总要提起,于是我说:“你仍在为我没随你去瑞士而生气。”
他微微皱眉,一脸疑惑地看着我,随后像想起什么似的,低笑着:“那不过是场包养游戏,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放在心上,不是吗?”
那双我从始至终没看清颜色的眸中倒映着我的面孔,我看见她轻轻点了下头,说:“是的。”
秦泓的脸色迅速阴沉下来,他甚至不愿意再伪装,他果真讨厌死我,他说:“上次我帮你挡住柳家人,这次又要帮你挡住顾珩,我可不做赔本买卖。”
在他这样精明的商人面前,任谁都得剐层皮肉才能脱身,可是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孑然一身,实在没有能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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