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迹(2 / 2)
“你自视普通,可在我看来,阿厘坚韧可爱、质性纯善,有蓬勃之气、璞玉之心。”
他反手握住她的腕子,将阿厘抱到自己腿上,微凉的唇瓣贴了贴女孩毛茸茸的发缘,轻笑着继续道:“况阿厘样貌美丽,长着我天生喜爱的模样。”
不知始自何时,心神愈来愈多停留在她身上,那些特殊的注意促成更多的新发现,之后她整个人都携带了特殊的印记,仅仅是提及名字,便能吸引他的心神,令人思绪翻动。
周琮自幼感情含蓄,情思自是难言出口,能说与她听的,反而是最浅显的一层。
阿厘被他轻轻一哄,却生出了更多的委屈,她转身环住他的脖颈,像小猫一样埋在他怀抱里,带了点鼻音:“您把我说的那么好,我自己都瞧不出来。”
心上人在怀,空寂寥落被满腔柔情消融,是跟以往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周琮揽着她:“便像是你看我万般好,我看你亦如是。”
阿厘吸了吸鼻子,从他怀里抬起头,小心翼翼地从他的额心摸到高挺的鼻骨,露出梨涡:“以前总觉得您是神坛上的仙人,现在摸到了才有些正在陪着您的实感。”
她这模样娇怜极了,周琮想亲亲她,叫她多感受感受所谓的“实感”,念头一动便难以遏制,暂且搁置未完的文章,敛首衔住饱满的红唇,辗转品鉴。
灯烛摇曳,女子软若无骨,陷在男子怀中,面颊酡红,眼中朦胧,似逃避又似承受地仰着头,纤细的颈子被筋骨修长的手指拖着、摩挲着。
厮磨的身子紧紧相贴,呜咽声零碎溢出,却还想跟他更近。
周琮吻了她一遍又一遍,最后又只能在她脖颈间兀自平复,耳框通红一片。
阿厘听着他缓慢克制着的呼吸,不敢再惹他难受,心中冒出来许多念头,都被暂时回来点的神智压下去,世子清正守礼,她得矜持一些,可不能……可不能勾引他。
周琮不晓得怀中人的想法,神色恢复清明之后仍不放开她,精神松懈,安宁的闭着眼睛,仿佛渔舟靠港。
母不在父不慈,孤身长于世间,以君子自守长大成人,看似繁花锦簇、功成名遂,他却只是浑浑噩噩按照师长所授、礼仪所训行事过活,漫无目的。
日日年年,惯尝独己之孤寂,真心无处寄,哀乐喜怒,无与之共者。
她总说他是神仙。
可他没在神坛,从来都是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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