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定(1 / 2)
李裕没在他的婚事上发散太多,仿佛只是随口一提,便说些旁的了。
这使得周琮根本没有斡旋的余地,他唇线绷直,面容不负方才的沉静,反而流露出几分烦躁之色。
闲言少叙,终于开始谈及正事——南粮北运。
前几天肖兆棠下令,纳周琮之言,采取南粮北运之策,如今的问题是,这差事落在谁的头上,又该如何让地方配合上交。
要借用魏家漕运,陆孝植是已定的人选,还需有人带队。
王室琛身为大将军自是不必参与此事,仅需安插些人手护送之名陪着,跟魏家的人混个脸熟,防备以后。
康斛庸一大把年纪,盘踞平京,门徒多在平京直隶一带,更不会亲去西南,但他心中明白,若他不亲往,就只剩周琮这唯一的人选。
如此也是李裕明晃晃的用意:她委予周琮如此重任,是将他作为左膀右臂栽培的!
康斛庸不愿舍弃这块肥肉,亦不肯让这违逆小儿分掌轮舵。
“老臣倒有个合适的人选。”
李裕有孕在身,身体不同往日,坐的太久已有几分困乏,嗓音却还如清泉空明,清清朗朗:“康公请讲。”
康斛庸道:“张定迁其人,不知殿下是否还有印象。”
李裕记忆记忆力超群,略一思索便想起来了:“孤记得,礼部员外郎张定迁,是个秀外慧中的。”
康斛庸接着道:“他在去岁蒙恩,升任礼部郎中。”
“呦,康公的侄婿好风采,这升官速度,必有大才!”王室琛含着蜜饯,戏谑道。
李裕闻言挑眉:“喔?原是康公侄婿。”
康斛庸无心虚之意,冷眼看向王室琛,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举贤不避亲,老臣推举这张定迁也并非是由于裙带关系。”
“殿下有所不知,张定迁乃剑南道进士,是当地大族张家的旁系子弟。”
李裕指间在膝头轻点,懂了他的意思:“倒是好事。”未再深言。
反而看向周琮:“晏之的意思呢。”
周琮清楚她的偏向,心中惦念推诿婚事,便要在此事上如她心意。
他作礼道:“琮愿为陛下、殿下分忧。”
李裕满意了,她笑着安抚康斛庸:“便让张定迁跟晏之同去罢,有他辅助,想必此行一定顺顺利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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