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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傲的猎鹰主动交付项圈,选择被她支配(4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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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你。”说着,他往她的方向迈步。

“跟我有什么关系?”她认为禁不起撩拨的他也有一半的责任,所以她不服,也没有打算退避。

“怎么会没有关系?!”他沉声,恶狠狠地将她逼至角落。 “若不是你,我不可能会这么狼狈……!”

“……所以呢?”背靠墙面,前方又是与自己有体型差距的男人,身处弱势的宁昭莲却未显慌乱,反而敢于直视对方的眼睛。 “厌烦了?幻灭了?假扮恩爱的戏码结束了?”

“结束……?”像是无法接受这个字眼,他嫌恶地皱眉,但是相较于这恶劣的态度,环于她腰后的手却显得诚实许多。

他将她搂紧,直至两人紧贴到没有一丝缝隙。

“……我真的很讨厌你。”

她淡然看他,神态平静。 “嗯?”

“我讨厌你对谁都表现的无所谓,讨厌你在奇怪的事情上热衷,讨厌你总是说放弃就放弃,就连吵架都不愿意好好吵……”

她不置可否。 “……哦。”

“我讨厌你的作息,讨厌你不分轻重地把周遭的人卷入你的爱好,讨厌你做事不顾后果,每回都要别人为你善后……”

她点头。 “嗯。”

“……但是我更讨厌就这样被你左右情绪的自己。”他声音渐弱,仿佛在与自己低语。 “明知道你没有心、明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好玩、明知道你一直冷眼旁观着看我挣扎沦陷……!”

“你这么恶劣,践踏这么多人的感情……女德女戒的规矩从来与你不沾边,会被浸猪笼的恶行倒是被你做了大半,你简直罪大恶极,死个十遍都不为过!”

说到这里,他语气渐狠,环腰的力道几乎已成勒锢,但宁昭莲不觉得疼,仍是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

“但我就是无法放弃!”终于,像是将累积了许久的情绪尽数宣泄一样,他发出低吼:“就算我在你面前总是狼狈、总是无法从容、事情变得一团糟……你的缺点还多到数不胜数,每次都让我看不过眼、心里万般不舒服……”

“尽管如此,我还是倾慕你……!”

“……”闻言,她眼瞳微缩,不掀波澜的眸光微不可查的掠过闪烁。

“你这人是不是有毒阿……你究竟有哪里好……”

没发现她的反应,凌枭径自将自己逼问到绝境,却还是无法给予这段迷恋一个合理的解释。到后来兴许是放弃了,也或许是不想再抵抗了,他颓丧的垂首,额头抵在她肩上,一声不吭地抱着她。

而向来惯会闪躲的宁昭莲此时却罕见地任由他抱着,让湿润的衣物相互贴着、浸染彼此的体温。

水气带走体表的温度,可他身上又有源源不绝的热能传递而来。宁昭莲不晓得凌枭是否也能从她身上感受体温,因为她从未想过自己这样算不算真正活着。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接收到这么直接的情感。

骄傲的人为她示弱,他剖开心肺给她瞧,里头全是鲜活的血液和滚烫的心意。他舍了尊严、放弃逞强,如此坦率、如此赤诚,即使知道她是怎样的人,即使认真地抗拒过、厌恶过,但最后还是接受了完整的她,不被她的恶言击垮、不因她的忽冷忽热退却,他像傻子般地追了上来,心甘情愿地捧着真心让她践踏。

她曾几何时遭遇这样炽烈的追求?

人们惯会演戏,在钟爱时狂热,在得到后厌烦,所以她从不认为自己特别,可以拥有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偏爱。

可是他是真的疼。

他不像云子英。云子英怕疼、怕付出无果、怕捅破这层窗纸后会失去,所以就算有所求也不敢表示,只敢隐微而小心的步步为营,又自认算无遗册,欲将关系维持在进可攻退可守的局面。

他也不像唐戟。唐戟之所以敢于要求,是因为他有迫切的渴望,以及建立在开口之上的足够自信。有尊贵的身分在前,哪怕被拒绝仍有余地,两人的地位差距让他深知就算在她面前展现丑态,也不会影响世人对他的评价观感。

只有凌枭,她眼前这个可悲又可怜的傻子,只有他会舍下骄傲的盔甲、被她欺压得体无完肤,就算不具备男奴的特质,却受心意驱使而向她示弱。

不为别的,就是爱上她了,这样而已。

连她本人都觉得自己不值得被爱,可是他却爱上了这样的她,历经自我抗争煎熬,他勇于承认心意,同时锲而不舍的用行动、用言语向她示爱。

简直笨拙到让人发笑。

“唉……”她苦笑,接着微微偏首,软颊轻靠在他耳侧。 “我也不是不能将你列入考虑。”

这话脱口而出的瞬间,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又或者是因为钱吗?总不会是因为那早就所剩不多的同情心?

可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感觉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惊颤与热气,她终是做出回应,抬手拍抚他的背脊。 “但你要想好了,我虽然不是来者不拒,但也没办法像你这么认真……”

“如你所见,我们的心意永远不可能对等,你若想专一,那是你的选择,而我做不到。”见他始终没有插话的打算,她索性直言:“……要想待在我身边,就得接受我订下的规矩。如果你暂时接受不了身体上的调教,那至少要同意被我支配才行。”

很显然地,凌枭清楚自己爱上的是什么样的女人,也知道永远不可能独占,所以听见前段声明时才默不作声,直到现在才开口:“……支配什么?”

“就像猎鹰猎犬会听猎人发号施令而做出相对应的行动,支配是相同的概念,意味着你被我驯服。”言毕,她的触碰更轻,像挠痒痒那般圈划,接着如愿让凌枭直起敏感的腰杆、见到他复杂而含羞的表情。

他看起来有些迷惘,语气是投降。 “……我该怎么做?”

“很简单的。”她勾唇,眼睛微眯,笑得像是诱捕到猎物的猫儿。 “就像平常你对船员和侍卫下命令那样,无论我说什么,你都照着做就是了。”

支配远比调教单纯,放弃思考、只做忠于主人的豢宠,他可以什么都不用烦恼,只管尽情沉醉于褒奖的温柔乡。

他刚才不是问她,她究竟有哪里好吗?

……相信他等一下就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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