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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刚意识到自己看错了卓司勰,老福还是震惊于他的不上进:“您是……不想做嫡子?”
“废话,您看我像想的样子吗?此事与我半毛关系没有,还白白耗了我五百两,哎,可惜,可惜!”
说来说去还是心疼那五百两……的样子。
老福不敢妄断这四少爷是不是真的如此贪财好色,他只是拼命回忆自己以前有没有对他有不合适的地方。
不敬或者得罪那是不可能的,但他以前确实把他当成了相府最不成器的主子,相爷的家事向来顺心如意,唯独这位主子成日闯祸惹相爷烦心,所以作为相爷的心腹,他坏脸色不敢给,好脸色却也绝对没有。
如今卓司勰甫一得知这个消息,立马就展露了他非一般的敏锐聪慧。老福忽然觉得,相爷本应有更多的方法“弄”来一个够资格的嫡女,而之所以选择这一房,绝不仅止于曾有一个“生来体弱”的幺女,更多的,是因为有这个深藏不露的四公子。
老福思及此,已经起了敬畏之心,接下来一路不管卓司勰说什么,都不再搭话了。
卓司勰其实也不是多话的人,见套不出什么话,便也不再纠缠,自顾自打着酒嗝,心疼他那逝去的五百两,等到了宰相府时,人已经睡得呼呼的了。
老福本想直接把四少爷扛到相爷房里好好议议事,结果人是带到了,却趴在相爷书桌前面的地毯上大声打呼。
相爷是冷冷的看着,倒是气得老福恨不得一盆冷水浇上去。
“少爷?!少爷!四少爷!”
“罢了,他要睡,便睡吧。”卓令吾也兴致了了,此时已经深夜,他到底不年轻了,已经有了疲态,转身往内室走去,走着走着,又随意道,“你要想,便让你想,想清楚了,尽管保护你娘就行,旁的,不需也不能操心。”
卓司勰呼噜一顿,立刻接上,音调打鸣儿似的高。
老福见状,再不自作多情的去操心了,后退着出了门。
第二天,卓令吾销了病假,上朝了。
朝野小小的震动了一下。
大家本来都以为宰相是要躲到先后大丧结束,西方圣所明确表态过的。结果今天就出来了,莫非是觉得季氏兄弟自请抬棺,是友好的表示?
任由众臣前簇后拥的嘘寒问暖,卓令吾拿着牙牌犹自岿然不动,双目微闭,直到大太监全德喊了升朝,皇帝大步流星的走过来坐下,群臣跪下,山呼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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