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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言拉着他手心点着节奏,顾淮看了他一眼。
鼓点的节奏变了。
敲鼓的人忽地大喝了一声,所有寨民跟着念叨起来,音调低的宛如深渊传来的沉吟。
【翻译的兄弟,靠你了地铁老人看手机.JPG】
【爱莫能助,他们说的不是佤族话,我感觉都不像人话,完全没有类似语言的词汇】
【客服还在吗?弹幕终于正常了】
【孟婆(人工客服):在呢宝贝儿,叫爸爸什么事儿?想去铁镬处泡泡温泉吗?(微笑)】
【长见识了,原来我们平时被丢进釜里烹煮=鬼差们的泡泡温泉】
……
他们念得很认真,然而寨子外面的人听得很离谱,仿佛听了一串叽里呱啦的乱码。
时不言忍不住靠过来,下巴垫着顾淮肩窝,低低笑了一声,温热的气息掠过脖颈,绵绵痒痒的感觉,有点不适应,让顾淮微蹙了下眉,但没推开他。
拎着人头的男人随着鼓点,一步一踏,朝庙内走去。
缩在角落的那群人顿时气都不敢喘了,七双眼睛紧紧跟着男人,生怕他手上的那把镰刀下一刻就要压到自己脖子上。
但事实并没有,男人随着鼓点与晦涩可怖的语言,最终咚!——地一声,鼓声停了。
男人站定在庙宇的那樽佛像前。
这时,他们才看清,那根本就不是佛像,那是一个女人,被做成了干尸的女人。
敲鼓的人不知说了句什么,跪在地上的人陡然站了起来,全部正面转向了供奉着的女人。
咚!
鼓声起了,捧着人头的男人忽地高声喝了一下,把连杰的人头猛地扎入女人面前的竹尖里。
全部的寨民都低了头,气氛倏地安静下来,陷入可怖的寂静中。
“结束了吗?”顾淮皱眉咕哝了一声。
“还没,你看那具尸体。”时不言趴在他身上,轻声细语地开了口。
顾淮跟着侧头看过去。
诡异地是,那具干瘪风干的尸体在渐渐恢复弹性,而连杰的头肉眼可见地青紫下去,最终烂出了白骨。
尸体活了,紧闭的眼忽地张开,大张着嘴凄厉地嘶吼着,嘴里长满了尖细的牙。
直播间乱叫起来——
【沃日,这尼玛什么妖门邪术?!】
【从来没听说过,好奇怪啊,这是怎么复活的?】
【应该是放血吧,把头放到那支空心竹竿上,然后血顺着竹竿流到干尸那里】
……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忍不住了,紧绷的神经不是松了,是他奶奶彻底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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