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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沾染了血，耳边是男人的声音：“你还真他妈来了？”

秦颂甩了甩脑袋，尝试去把眼睛上的白布甩掉，血腥的味道让他非常不舒服，却多次试验无果。

余陌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突然就不想给秦颂揭开眼罩了。

就这样看着秦颂，看着他被捆成一个粽子的样子，余陌越发有一种心跳加速的感觉，汗水混杂着鲜血在他身上画出一幅绝美的画卷，脖子上还留着一道清晰的印记，应该是斧头落下留下的痕迹，却不知道为何，脑袋又自己种了回去。

忽然，秦颂脑袋歪了歪，朝余陌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帮我解开吧。”

余陌往前走了几步，将头顶上的斧头扯到一旁，开口问他：“你怎么知道是我？”

秦颂知道余陌肯定会问，眯了眯眼，表情中含着一种玩世不恭：“我说我猜的，你信不信？”

“我不信！”说着，余陌突然双手按在了电椅的把手上，唇角靠近对方的脖子，发现那是很深的一道痕迹时，声音中带了浓厚的颤音，“疼吗？”

“还行吧，没有你疼。”

秦颂动了下身子，脸微微一侧，把遮眼白布的打结点递给余陌。他说的没有你疼，是因为他知道余陌肯定也经受了点击的折磨，只是可能没像他被砍了脑袋，可余陌误会了。

他颤抖的伸手摸了下那伤口，随即低下了头。

秦颂突然懵了。

温热和湿润的嫩芽吸吮着营养，崩腾的血液直接冲向天际，紧接着，嫩芽变成了尖尖的倒刺，窸窸窣窣掠过一下又一下的电击，不是刚才那种疼的撕心裂肺，而是从内而外的热血沸腾。他甚至忘了问余陌在干什么，被捆绑住的身体僵直承受着别人的恩泽，最终换了个面红耳赤的下场。

“你……”

“你说得对，”唇角轻离，低沉而压抑的嗓音盖过秦颂想要开口说的话，余陌将手放在秦颂的手上，深深喘着气，整个人就像是蛰伏的怪兽，却又似在喃喃自语，“你没有我疼，没有我心疼。”

秦颂整个都愣住了：“你……”

“秦颂，我想杀了你。”

秦颂了然，原来他是想杀了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耐心询问：“空间影响力对你还这么大？我现在好像没什么感觉了。”

“任何想要对你不利的人，我都想杀了他，包括你自己。”

秦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