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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朗微笑：“对，您的难处我们能理解，我今日过来，主要是听说您这里正在办元宵团圆会，不知我们是否有幸可以留下看看表演？”

王院长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见舞台前面的工作人员开始安排老人和家属们入场，便也就勉为其难同意了。

曹经理不明所以，难道这一单他们就白赔了？

他跟着元朗一起坐到观众席，压低声音问道：“元总，这事就这么算了么？”

元朗勾起嘴角，嗤笑道：“算了？怎么可能，想让咱们吃这哑巴亏，没门！”

曹经理眼睛一亮，左右看了看，贴到元朗耳边说道：“元总，你已有办法对付他们了？刚才我可听说，那家科迪医疗老板也挺有背景，好像和卫生局某领导有亲戚关系，要不然这标也不能说废就废的。”

元朗慢悠悠整理好自己衣领，指着后面方向与曹经理道：“什么关系都无所谓，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他们摆在后台的空气净化器？”

曹经理点头：“就是科迪医疗的啊。”

元朗：“那你有没有注意到，他们刚才组装时露出的净化滤芯？”

曹经理摇头，就算注意到，他也看不出什么来。

元朗看了眼身后观众，不经意地说：“电视上说，C国已经进入老龄化时代，各大福利院、疗养院相继成立，为了吸引更多老人入住，这些机构在医疗健康与居住环境上没少下功夫。王院长会把科迪空气净化器摆后台，估计是想给大家介绍介绍新增加的高科技设施。”

元朗用下巴示意曹经理看后面靠门方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后面那老人家，去年国庆阅兵时，坐在观礼台最前面，好像是位老红军了，他旁边那位应该是他儿子，来疗养院坐的是辆红旗桥车。”

元朗说话没头没脑，曹经理反应半天，才理解他意思。“你是说当众揭穿科迪净化器滤芯有问题么？”

西苑疗养院重文化关怀，护工服务态度极好，吸引到各阶层的老人过来养老。今日来参加团圆会的众人中，就有位老红军与他儿子，看他儿子待老人的态度，可见是非常孝顺的，如果让他儿子发现疗养院使用劣质净化器后，他一定会大发雷霆。

可是，能给政府采购办供应设备的，那说明他们资质全部合格，他们又要从哪里找他们净化器的缺点呢？

曹经理一脸愁容，声音又低了几分：“艺术团的人已经到了，后台人来人往的，不好动手脚……”

元朗斜睨了他一眼，“老曹想哪去了？动什么手脚，他们自己本身就有问题，何需我来动手。”

不一会儿，演出开始。

王院长先做了开场白，感谢某富豪对疗养院的捐助，他让大家一起鼓掌，向这位富豪表示感谢。

元朗回头看了眼，发现这位是他认识的，正是年前去酒吧时，孙佳静带来的朋友郭少东。

郭少东也认出了他，抬手对他挥了挥，做了个简单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