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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烬趁机朝女妖劈去,岂料,一道清波洒来,竟将他的寒鸣弹开了。
祁烬侧目望去,萧听寻持霜昼的手还未来得及收回。
“玉清长老?”祁烬又气又急,“这妖物要杀人!你拦着我做什么?!”
“凡事有因果。”萧听寻淡声道。
随后,他又放在唇边吹了几个音符,一道清波顿时变成水圈将那女妖围住,束缚起来,不能动作。
“放开我!”那女妖大叫,“你们是修仙的吧?呸!一群伪君子!去死!给我去死!”
南珩蹙眉,这话骂的,和皖娘那小兔子倒是像。
怎么这些妖啊怪啊,骂来骂去,都是伪君子,去死之类的。
“南师弟,”苏叶突然伸出指头戳了戳南珩的胳膊,“玉清长老这什么毛病?兔子精要救,这张牙舞爪的骚狐狸精,他也要管一管。”
什么毛病,圣母病呗,南珩吸了吸鼻子暗道。
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南珩觉得萧听寻也就是外在冷了点,其实心地柔软良善,是很好的人。
是以,他道:“看热闹就闭嘴,妄加议论长老掌门在长清派是触犯的什么门规来着?”
“切,别怪师兄我没提醒你,”苏叶刷拉打开折扇,细长的眉眼略带嘲讽的看了南珩一眼,“自己明明是仙门长老,仙门百家尊为玉清君的人物,竟然偏袒妖物,他这样早晚害得长清派无法在修仙界立足。”
“那也用不着你操心。”南珩拧眉,一双漆黑的眼瞳凝视苏叶,“长清派立派之本便是明善辨恶,可不是像除祟阁那般,不分青红皂白,势要铲除天下所有妖物魔族,为我们人界独尊于人、妖、魔三界。”
苏叶捏着玉骨折扇的手蓦地用力,他勾了勾嘴角,扯出一抹讽笑:“这世间,妖魔本就是邪恶至极。南师弟年纪小,可能不知道。十五年前,敖山大战,本就是魔族最先打破了与我们人界的平等合约,逼得我们不得不挑起战争,将他们逼退至黑麟山。这才让那些可怜的普通人得以偷生。”
“当年玉清长老的师尊也是在那场大战里战死的。我知他渊渟岳峙,心中自有一杆公平秤,总希望能平衡妖魔族和人界的关系,化解要魔族和人界的矛盾。但是南师弟,你也不是两三岁的孩子了,你觉得可能么?”
“我若是他,便绝不会忘记师尊死于谁手,不会忘记魔族失约毁信的仇恨。而不是一转眼,还在这里帮助和维护之前的敌人。”
“但你不是他,”南珩抿紧了唇,鹰隼般的眸子目光犀利,“苏叶,你不是他,所以没办法去揣测他内心所想。你觉得他一个人的力量微不足道,觉得可笑。但至少他心里没有因为十五年前的事就埋下仇恨的种子,他自始至终依旧是他,他记得自己的初心,记得自己所秉承的。”
“而你呢?我不知道你曾经经历过什么,可皖娘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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