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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刚还很警惕,现在却又放松了?
光脑一闪,贝浩左手冻得发僵,差点划不开屏幕。
【@陈以南:狗叫是我喊的】
【村民都疏散了,村子里鸦雀无声,这不符合常理】
【德国人会据此判断村子里有埋伏】
【所以,得有点夜间‘该有’的声音】
贝浩:“……”噗!
【@贝浩:想不到我区陈大佬还是口技大师】
【@陈以南:那是,只要我喊,一个村子的狗都能被吵起来——如果真有的话】若不是情势紧张,贝浩真想放声大笑。
文科第一着实厉害,与她聊天就像悬崖走钢丝,刺激又有趣,节奏张弛有度。
她人格魅力真强,贝浩认真想。
说时迟那时快,雪橇的痕迹又延长了,一双板子滑的轻盈敏捷,陈以南兔子似的窜去了坦克营后方,贝浩吓得伸长脖子,她要干嘛?
横排的坦克就像一条黑线,完美符合运动战纲领。
掐头、去尾、打肚子。
雪橇毫无攻击和防御能力,唯一的优势便是,再没有火车等陆上王者前,它这双板子,便是纵横雪野最快的工具。
脚下用力,陈以南眼看着最末尾一辆坦克越来越近!此时,铁家伙的瞭望镜还覆盖着积雪,炮管朝着村子,全然没注意身后
通常情况下,它当然不必注意身后,没谁能射穿坦克的装甲。
但是,陈以南不走寻常路。
一颗标准制式手榴弹,拉开栓子后,有五秒的引爆时间。
换句话说,陈以南要想不被爆炸波及,五秒内要确保全身而退。
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陈以南像只无声又敏捷的雪兔,爬上了最后一辆坦克的甲板,三两下,快速攀爬而上。
感谢眼下的科技水平不足以让坦克全身覆盖雷达,不然陈以南第一脚踩上去时,雷达便会高声报警
铁家伙浑身轰隆隆响,有积雪的地方冷若冰霜,没积雪的地方被功率烧的火烫沸腾,陈以南扒住坦克指挥塔的边沿,清晰地听见指腹“嘶嘶”冒出水泡的声音。
“……”
一片剧痛。
她面无表情摁破了水泡,用血肉模糊的手指接着爬。
忽然,前面的六号坦克瞭望镜转了过来,陈以南立刻松手,任由自己下滑三米,藏在阴影中躲避侦查。
“七号,小心,我刚看到黑影了。”六号发来讯号。
七号:“……”
七号舱盖掀开,滚滚热气冒出,指挥员伸出一只手,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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