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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是一个人将偌大德阳门堵得水泄不通。
左下角写着一行小注:7768陈以南,暂列第四战区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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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声,陈以南从胸骨抽出箭矢,一把将中箭的考生推下城墙,鲜血溅在她脸上,红唇不点自朱,“第20个。”
程桥脸色发青,没忍住在一旁吐了起来。
烽火台的汉朝守兵叽叽嘎嘎笑起来,神情间,竟是丝毫不觉得陈以南行为可怖。
陈上校扫了一眼城墙下,游散的考生被刚才坠墙的惨状吓到,分分绕道选择其他门进入,一时间,墙下空了,她这才满意擦擦手,递给程桥手帕:“没事吧。”
程桥摇头,忍住呕吐感:“陈以南你是魔鬼吧……”
陈以南掏出烟,这是镇守城墙近三天的战利品之一,点燃一支:“我是你五百年前的老祖宗啊。”
程桥难受地闭上眼睛,脑海中摇晃的全是考生从墙头坠落的苍白脸孔。
陈以南啧一声,强硬捏住程桥的下巴,憋的他俊脸通红,然后将半截烟塞进他嘴里,“含着,冷静一下,小心呼吸过碱。”
“觉得我残忍?不,程桥,我是仁慈的。”
“摔死难道不比一刀穿胸更痛吗?”
程桥说不出话来,他被烟呛得流出眼泪,眼眶通红,有种脆弱的美感,陈以南偏头瞧他,蹭了蹭他的眼眶,红了一片,才忍笑调侃道:
“我说,桥哥。”
“男孩子出门在外,还是要保护好自己啊。”
程桥:???
陈以南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提着衣领子让他看城下:
“守着城门这肥缺三天多了,没获得一个击杀,桥哥你这可不行啊。”
程桥挣脱开,懊恼闭上眼:“我没做好准备。”
“要什么准备?”陈以南笑嘻嘻,铁面无情:
“我击毙的考生,有一个回来宰我吗?没有。”
“你知道为什么多数人选了宫中侍者吗?因为大家都觉得没做好准备,这时候,就是占先机的最佳时机。”
“死亡的恐惧就是如临深渊,你不用准备,准备不好的。”
程桥舔舔嘴唇,“说这些干什么?”
陈以南见他脸色还是不好,沉吟片刻,举起自己的手臂,“你看看我的手。”
白皙的皮肤上,血痂已经长上。
计算时间比例的时机,近在眼前。
程桥抿嘴,颈后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你太怂了,我不想回答。”陈以南耸肩,反问:
“之前说一切听我的,带你飞,还算数吗?”
程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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