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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从煜微低头看坐在那儿的严从牧,面无表情:“兴许有些眉目。”
“她一个姑娘家,七年前也才七岁。”严从牧淡淡的提醒他,就算是再过几年,那也才十来岁,十来岁的姑娘能走过多少地方听闻过多少事,找她来打听这件事,多牵强呢。
严从煜显得很从容:“兴许有线索。”
严从牧笑了,了然于心,便不再揪着这个话继续往下说,而是实实在在的提起了他的终身大事:“明年再迟,父皇也会为你定下亲事,到时你可没什么理由推脱了。”
两年前是年纪小,如今年纪可不小了,老十府上的侧妃都有了身孕,只要是父皇想,誉王府肯定会有女主人。
之前他还挺担心,以十一的脾气,别说是成亲生子,怕是连身都不会让别的女子接近,如今看着,似乎也有例外。
严从煜面不改色:“我过去看看。”
说罢,下了亭子朝戚相思刚刚进去的屋子走去,严从牧坐在亭子里笑看着,半响,抬头看笼子里的鸟雀,拿起手中的挑枝轻轻逗弄:“呆腻了想出来,开窍了啊。”
......
严从煜进屋时戚相思正咬着笔杆苦思冥想,她哪里知道什么行医之人,别说是永州了,就连南县的她都不清楚,想了半天现在也不过想起一个。
听到动静后她抬起头,严从煜已经走到了桌旁,低头看她写的人名,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下,沉声问她:“怎么不写戚家。”
戚相思放下笔:“戚家满门被灭小王爷您又不是不知道,写上去也没有用。”
“还有活着。”
戚相思不可置否的瘪了瘪嘴,想说活着有什么用,对上他那视线,戚相思敛了神色:“那又如何,小王爷既然已经查过戚家的案子,也该知道就算真的是戚家人救治过八皇子,如今人也不在世上了,再者,不一定是戚家。”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八皇子所说的习惯和祖父一样,又如何。
严从煜看着她,戚相思的神色特别的坦然,他示意陆勤将一个扁平的匣子放在了桌上,戚相思愣了愣,打开看,神情渐凝。
里面放着的是一块很旧的垫子,原来是深色的麻布,上面已经变的很毛糙,边角的地方线头还冒了出来,中间微高,四边下沿,戚相思对这个很熟悉,这是一块脉枕。
父亲的脉枕喜欢用青花,祖父喜欢用简单的布做,中间的隔层用上药垫,再用麻布外裹,用几个充着粒子的囊填充在脉枕内,偶尔太阳好祖父还喜欢拿出来晒晒,总有一股淡淡的药清香。
戚相思抬手把脉枕从匣子内拿出来,由于时间过去太久,左侧的线头开脱,其中的一个囊露了出来,而露出一角的药垫早就没了药味,带着股陈旧的布霉气味,却无处不透着熟悉感。
“这东西,哪里找来的。”戚相思抬头看他,声音微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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