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涂然顾不得穿鞋,接过段言手里的糖罐子,那是蓉城管辖下一个小山村的特产,逗鸟用的,她很喜欢。段言要是有空,总会给她带一点鸟食回来,只有这个罐子最得她心。只是他有空的日子实在不多,涂然拢共不过攒了两个罐子——算上这个,两个。
照旧,洗过手,段言靠在沙发上,把头埋在涂然胸前,手顺着她的腿根往上滑,声音也被闷在涂然的怀里:“那群孙子,恨不得我赶明儿就死在位置上得个因公牺牲的牌子才好,算是遂了他们的意了。”
涂然并不接他这些话,顺着他的动作侧一下身子两条腿就架在了段言的腰上,摸着他小狗一样乱拱的脑袋,脚在他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
“唉——我的小寡妇啊,你可怎么办。”段言断断续续的抱怨也逐渐不见声了。
他衔着涂然的乳尖,那一点点红色和他的嘴融在一起,看起来像从他嘴里平白长出座山峦,将他和身下的人连接在一起,再也不会分开。
另一只手也没空着,抚慰着另一座山峦,偶尔能看到一些红艳艳的山花从他手掌里泄出来,那只手掌想往上爬,又觉得路不平,倒暴躁起来。
涂然扇了他两巴掌,直白地表达对这种粗暴的不满,于是段言也停了手,最后只是含着她没了动作,轻轻啄在那里,化作一只鸟儿,啄着春日里最甜蜜的果子。一瞬间涂然看到鸟儿在她脖颈处筑巢,叽喳喳叫着,往那边去采一丛花,又往这边去补一点羽毛;过不了一会儿,羽毛也寻不见了,柔软被段言硬茬的头发替代,扫的人想发笑。
这个时候涂然真笑了出来,她盯着墙壁上笨重的钟,看着那只刻了鸟的摆轮“嗡”一声过来再过去:一下、两下、三下——怀里的人就这样睡着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