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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晚穿的是墨绿的男装,连衣自然知道叫的是她,于是站起:“新郎官可是叫的在下?”
“是是是。”新郎笑着往前,“两位公子远道而来,谭某招待不周,竟让两位公子冷冷清清地坐着,实在罪过。”
“我瞧公子面如冠玉,温文尔雅,定是有才学之人,不如也来做首薄诗,一道热闹热闹?”
连衣赶紧施上一礼,客套道:“新郎官真是客气了,我们两人只是隔壁张氏的远房侄子,听说有人成婚,过来凑凑热闹罢了。”
“谭老爷不嫌我们粗鄙,让我们进来喝口喜酒,哪里还能怪上谭公子招待不周呢。”
随后笑着推脱:“阮某人其实也很想为谭兄作诗祝贺,奈何才疏学浅,真真是做不出什么诗来,更是比不上在坐的各位,就不献丑了。”
连衣这满身的温润书生气,谭公子怎么会相信她胸无点墨:“我看公子是过谦了,就不要推辞,一起热闹热闹吧?”
现场这么多人,又有书生起哄,连衣若还推脱,就显得很不给主人家面子。
另一方面来,那两个编织的手链也挺好看的,若是能赢来给她和舒清晚戴,那是再好不过,谁会不希望和喜欢的人永远甜蜜且长长久久呢?
连衣只好搜刮了下李杜的诗词,简单地背了一首。
她背完之后,现场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就在她以为她可以上前去拿手链的时候,前面桌子边上一个年轻女子突然站了起来,有些娇羞地看了她一眼:“既然大家都为我兄长作诗了,那今日小女子也来做一首,献献丑。”
那谭小姐思考片刻,很快就做出一首七言之诗,才气竟然胜于前面连衣背的那首李白的诗。
众人一阵鼓掌称赞后,都把期待的目光再次投向连衣。
连衣也不好扫大家的兴,只好又背了一首杜甫的诗,还挑了首稍微有难度的。
这下惊得满堂喝彩,就连那谭小姐看向连衣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透着欣赏与惊艳,还有一些逐渐浓厚的倾慕。
连衣也察觉谭小姐看她的眼神不对,所以在谭小姐又做一首打成平手的诗后,她果断放弃继续背诗,连连称自己江郎才尽,已经做不出更好的诗句。
不曾想连衣松口气坐下之后,谭小姐得了手链,竟然端着盒子朝她走来,羞涩道:“公子,刚才的诗,其实我们平分秋色,那这个手链,也应当分公子一只。”
话虽这么说,但连衣看到已经戴在谭小姐手上的另外一条手链,就已经听懂这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
也就是说,这谭小姐看上她了。
若她收了手链,便是默认接受谭小姐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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