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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一日,无法再自控的她,趁其他三个师姐弟不在,跪在房内入定的玄清面前。
玄清睁开眼睛,看着地上已经出落出亭亭玉立的女弟子,温声道:“你有何事找为师。”
舒清晚的声音清弱,好像心里拼命压抑着什么似的,她伏在地上欲言又止,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师父,......弟子心中有愧,特来忏悔。”
玄清的声音没有浮动:“悔过何事。”
舒清晚的额头磕在手背上,好半晌才艰难道:“弟子......弟子对不起师父,弟子生了旁心......”
玄清有些惊讶,舒清晚向来比阮连衣稳重,自从她入门后,阮连衣的性子都安分了不少,再也不像从前那般跳脱。
舒清晚虽然是最小的师妹,但实际更像一个师姐,里里外外地帮他教导阮连衣和了明,而他和了慧教的东西,舒清晚总是学得最认真的那个,此时要说她生了什么旁心,他是断断不能相信的。
玄清放下手里的佛珠,伸手摸了摸舒清晚的发顶,和蔼道:“发生了何事。”
舒清晚依旧伏着身子没有起身,语调里带着一丝哀伤,像是有什么难以启齿:“弟子......弟子,弟子无法......无法专心习剑读书,日日被心中之事折磨。”
玄清淡然而问:“心中何事?”
“......弟子为心魔所困,难以自拔。”舒清晚的话里带着一丝歉意以及懊悔。
玄清耐心道:“什么心魔。”
舒清晚顿了好半晌,好像豁出去一般支起身子,低着头:“弟子......弟子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想着连衣师姐,总想日日看见她跟着她,只要没有看到她,我就......我就心中觉得难受。”
玄清顿了片刻,不以为意地安抚道:“你少时便无人陪伴,后来和连衣相遇,这些年来日日待在一起,难免会有依赖,此为正常,不必放在心上。”
玄清的这番话没有起到丝毫安抚的作用,舒清晚的眼里浮现难以压制的痛苦,她又矮身伏在地上,声线微颤道:“不仅如此,弟子心中罪恶,看见师姐的时候,总妄想要和师姐......和师姐亲近。”
“和师姐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横生恶念,难以抑制,想触碰她,想......”
“弟子有罪,请师父惩罚,弟子实在是......是难以......难以摆脱,我也不知我为何会如此,我......我生了旁心,辜负师父对我的教导,还请师父罚我。”
舒清晚皱着眉头闭着眼睛,一张小脸十分痛苦,惨白地好像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玄清的惊讶更深了一分,他虽然从小修炼佛心,但并不是窝在深山老林里的迂腐之人。他年轻的时候也曾云游四海,自然见过人世间的情情爱爱。
虽然舒清晚说的不算明显,但他心中已是了然。
虽说他收了阮连衣和舒清晚做弟子,但却从来没有要求她们真正修染佛心,遁入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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