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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稳,也快,还放了十多张军弩,雪千寻甚至眼尖的瞧到一个火炮。船上的人不多,只有二十几个,见到她和东方良上来也不言语,默默做着自己的事情,或者站在甲板上发呆,东方良直接带她进了船舱,向第二层走去。他似乎很熟悉这里,包括脚下的羊毛地毯,和左右各样的美酒,他目不斜视,身体比平时更加挺直,待到推房门时手却顿了顿,然后又坚决又缓慢的推开。
“希儿。”
门内转过一个白衣女子来,那模样雪千寻是见过的,曾经也出现在一个小道士的身上,浓眉桃眼,俏鼻薄唇,是个可伶俐也可狠戾的模子。不过上次她从东方黎与那道士的对话中就判断出“她不是她”。
“初次相见,东方宫主比我想象中的更加风姿卓越。”
“雪总管也比我想象中的更加聪敏过人。”东方希冲她笑笑,有礼的请雪千寻坐下,又对东方良道:“阿良,我想和雪总管单独说说话。”
“啊?哦。好。”东方良一个恍惚又被唤回神来,连着点了两下头才转身离开,雪千寻瞧着他的模样忍俊不禁,待他又关上房门走远才道:“良公子是个痴情种子。”
东方希亲手为她斟茶,淡淡回道:“姓东方的皆是痴情种子。”
雪千寻懂得她的意思,东方良为东方希而痴,东方希却为东方黎而痴,求而不得,却难以自抑。不过她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人呢?她沉默不去接话,端了那茶去饮,茶色新绿,入口津香。
“这茶叫即休,与今醉一道,都是他起的名字。”
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十年前,一个少年曾放声高吟此诗,散乱的发丝和朗朗的声音都缠绕在呼啸的山风里,那时东方希便觉得他是这世上最与众不同的人,即使除了她自己以外,她只见过三个人。
这人非得把酒埋到深深的树根下,偏得要以剑采茶,最喜欢坐在瀑布下任流水冲击,然后摇头把那水滴甩在她身上,笑看她气哼哼的模样。他愿为她登峭壁去采那不知名的果子,愿为她下寒泉去捉五色的小鱼,他宠她逗她疼她...却不肯娶她。然而纵使反目,东方希却依然不能不承认,他是这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人,纵然是那位泪痕纵横的名义父亲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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