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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许意瞪大了眼。

猛的一阵风从旁边掠过，伴随着‘啪’的一声钝响，宋许意的心跳仿若刹那间停止了跳动。

她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容，那张面容看起来一如既往地精致，然而因着无比苍白的脸色，女孩眼角的那颗红痣看起来殷红似血。

江芊毓对着宋许意微笑，抬手摸了摸宋许意眼角流下的泪：

“——你没事就好。”

宋许意张了张唇：这一刹，她忽然有些不敢对上江芊毓璀璨如星的明亮视线。

*

宋许意已经不想再去回顾江芊毓是怎样将那一头虫族撕成两半的了。

江芊毓杀了虫族之后就倒在了宋许意的怀里。

江芊毓以往乱七八糟在她自己身上试药，这次承受重击之下许多暗疾一下子就涌了上来，这次帮宋许意挡住虫族的全力一击，差点一命归西。

等到江芊毓醒来之后已经到了三天之后。

“以后不要这么莽撞了！”

看到江芊毓醒来，宋许意吊起的心才终于落了下去，这三天照顾着江芊毓的时候，宋许意每时每刻都在内疚：如若自己出门时带上武器，就不会害得江芊毓落入这个境地……

“我不觉得这是莽撞，”江芊毓弯了弯唇，伸手触碰宋许意的脸：“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选择救你。”

“许意，你之前救了我一命，这一次我只是还回来，你不用太内疚。”

宋许意下意识地想要转头避开江芊毓的触碰，然而想到江芊毓之前挡在自己身前的模样，宋许意还是克制了转头的冲动。

“许意，我现在还了你一命，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江芊毓抚摸着宋许意的眉骨，轻声开口。

她的声音放得很轻，似是只是不经意一问，如若不是宋许意坐在她的床边，几乎快要听不见。

然而宋许意知道她是认真的。

宋许意一愣，有些出乎意外，却又似乎在意料之中。

能怎样回复呢？

江芊毓其实已经挑明了一切。

宋许意咬紧下唇，竭力寻找着看起来不那么伤人的理由：“我以前是Alpha的时候，喜欢看起来柔弱可爱的Omega，你处处契合我的审美，所以我忍不住差点强迫了你。但我现在……成了Omega，我体会到了Omega的艰辛并且深深内疚，我也没想过我会喜欢什么样的人。我现在只想向世界证明Omega也可以成就一番事业，Omega在除了生儿育女之外，也能上战场保家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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