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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生气:“岁桉,你被孟轻晗带坏了!你为什么要学她,你就不能学学我姐吗,她多温柔。”
岁桉:“我学你姐?学你姐怎么利用你?我一个脑子萎缩到能看上你的人都清楚,钟月明跟你亲近就是为了气我们老板,你自己什么样子你不清楚吗?凭什么觉得钟月明会真心对你好啊?”
钟繁吟默住,气急了,“你在说什么!不要侮辱我姐!”
他深吸一口气,“行,你怎么说我都行,反正我问心无愧。”
岁桉:“………………”
钟繁吟最后说:“老实跟你说吧,我曾经只要一想到你将来要为我做家务就很开心,你是唯一一个能配得上我的女人,但你既然不识好歹,那我也不留情面了,互删吧,我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你侮辱我姐,但是如果你能道歉……”
他剩下的话没说出口,岁桉已经把电话挂了。
*
钟繁吟连夜打听到了孟轻晗的行程,买票赶在孟轻晗之前回到A市。
他找了辆平时不怎么开的车,停在孟轻晗的必经之路上。
如果他的痛苦都是孟轻晗带来的,那只要孟轻晗死了,他就会自由的。
钟繁吟这样想着,拉低了鸭舌帽,帽檐边缘露出一层干燥的黄色发丝。
他觉得兴奋起来。
也许,钟月明说对了,他就是本性很坏的人,只要一想到孟轻晗会死,他就能联想到钟宜声痛不欲生的模样。
过去一年好多人都说孟轻晗喜欢钟月明,而钟宜声在倒贴。
只有他知道,那都是表象。
他记得很清楚,十年前那个雪夜,孟家大宅的后门,钟宜声和孟轻晗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
当时孟轻晗的父亲孟恪邀请了钟家所有人参加晚宴,那个儒雅的男人称这种行为是感谢。
他对孟轻晗的态度说不上好,孟轻晗对他也不尊敬,两个人十分陌生,压根不像父女。
钟宜声和钟东临在一起时没有话,但从那种氛围中可以感受到血缘的流动。
而孟恪和孟轻晗之间不存在这种微妙的情感。
孟恪表情意味深长,黑色大衣将他高大的轮廓完全衬托出来,他尖锐的话语刺向孟轻晗:“太蠢了,真的太蠢了!”
不知怎么回事,钟繁吟感觉这句太蠢似乎不是在批评孟轻晗被传销骗进去的事。
孟轻晗面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看向孟恪的眼神就像春天将要融化的冰层,十足的危险,陷进她的眼底,就如在冰面踩空。
一顿饭吃的很没意思。
不仅孟家父女很奇怪,连钟东临都很不快。
孟恪撩起眼皮朝这边看来,“钟董,做生意就是这样,有盈有亏,没有谁能一帆风顺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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