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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轻晗很不了解钟宜声,她不知该用什么立场去给钟宜声提供帮助。
那天钟宜声开门看到她,淡如琉璃的瞳仁泛起一丝涟漪,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反应。
她迎她进门,像招待平常的客人。
她的手湿腻修长,手腕嶙峋。
烹茶的技术特别好。
还能这么平心静气的烹茶,大概修行不浅。
她满腔的安慰之词原封不动吞下肚。
过了一会儿,钟宜声去接电话。
她觉得这样坐着尴尬,擅自开了电视,只是没想到屏幕上突然出现几只舔毛的猫。
钟宜声很快回来,见到客厅里的情形,脸颊似乎晕起绯意。
孟轻晗解释:“我一开就是这个。”
钟宜声说:“我刚才在看,怕你笑就关了。”
“…………”
孟轻晗:“你喜欢猫?”
钟宜声轻轻摇头:“解压。”
解压?孟轻晗挑起一边的眉。
那天,本来要去送帮助送温暖的孟轻晗…带着钟宜声看了一下午的削木头视频。
*
孟轻晗努力去回忆那天的钟宜声,发现除了她靠过来时身上的那股檀香味和耳侧欲滴的绯红之外,竟然只剩下回家路上辉煌的火烧云了。
她们两个人真的好怪,就好像彼此的寂寞孤独总是岔开了时间。
她风头最盛时,钟宜声背负着一堆烂摊子。
她破产时,钟宜声名动A市。
窗帘摆动的幅度渐弱,外面的风声减缓。
孟轻晗叫了几遍钟宜声的名字,浓郁的夜色吞没了她语气中的担忧,稀释成普通的话语。
钟宜声睁开眼,额头一层薄汗。
她怔愣半分钟,视线停在孟轻晗脸上。
“你怎么下来了?”
她的嗓音沉钝,噩梦初醒的状态。
孟轻晗量了量她的额头:“你怎么睡在这儿?低烧了没发现?”
钟宜声微微错开身子,躲了她的手。
孟轻晗粗神经,没发现。
“我……楼上睡不着,就下来了。”钟宜声已经带上鼻音。
孟轻晗:“房间里不好睡,这儿就能睡着了?”
钟宜声点头。
“……”
行吧。
孟轻晗叹了声气:“你这样迟早得进医院,上去睡?”
钟宜声迟疑了一下,还是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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