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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顾玄生,祖师的存在更加久远,不可查其来处,不可知其踪迹,唯留下术法这一斩妖除魔的锋刃利器。
对于虚无缥缈的信仰,正因其不可追溯,信众也更加虔诚,轻易不可推翻。
数不尽的法术光辉向着妖魔围去,然而都尽数消弭于无形。
“妄图以我之血契赋予你们的能力来攻击我?”
场中妖魔冷冷一笑,原本慈祥的眉眼变得阴沉可怖起来。
“这···这不可能···”
攻击者们举起自己手中渐渐消散的法器,满目不可置信。
“这就是,足以颠覆世界的真相吗?”
喉头发紧,凌烟回首哑声向顾重确认道。
“阿烟,也许——只有你可以救所有人。”
轻抚了一瞬凌烟的后背,顾重的回应是一句叮嘱。
如果术法自一开始就是一场来自妖魔的欺骗——
国师是妖魔,崩塌的是国师府,但除魔的信念未灭。
但若是祖师是妖魔,那崩塌的是整个天下除魔师的信念,他们到底是在凭借什么,在对抗什么,又算是什么?
——从始至终,他们都不过是妖魔手中的棋子罢了。
“十分感谢你们的供养,如今也到了收割的时刻了。”
祖师伸出手,向前轻轻做了一个探取的动作。
消散的不再是法器,人的躯体竟然也开始消融,转由黑雾填充他们的躯壳。
凄厉的惨叫响彻黑夜,原先意气风发、生机勃勃的青年们弯下本该不屈的脊梁,匍匐在地,化为只知嚎叫的怪物,将敌视的目光转向曾经的战友、同门或是朋友。
这才是化魔者的真相,所谓觉醒,便是饮下妖魔之血——缘结血契之人,均可化魔。
“住手!”
顾重大喝一声,双眼发红。
她放开一直压住手腕的左手,猛然朝着祖师扑过去,似乎想凭借着这副身躯阻拦将发生的更多惨剧。
“顾重,你现在可应?”
祖师的手停顿在半空,诸人魔化的趋势有了片刻的停滞。
“不可应!”
楚城的金印悬在他自己的头顶,笼罩着他的身周,极大地减缓了魔化的趋势,现在黑雾仅仅只围绕在他的脚边。
“缚魔印?这个东西竟然还有边角料?”
祖师循着声音看向他,一副发现新奇玩意儿的惊奇表情,随即探出手,轻易便将那印收至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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