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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传,此人面有刺黔,狠戾无情,视女帝为仇寇,誓死不休,仿若有着灭族大仇一般。
这样一看,陈默贤所谓的救治云中病重母亲这一条件,便有待商榷了。
只用什么都不做,稍后待将人救出以后,假惺惺悲叹几句,再祸水东引。
冲动的少年人最容易遭人诱骗,加之举世无亲,一把尖刀便被他轻而易举地造就,而能握刀的人只有他,刀尖所向,便是顾重。
这是一条简单,却又极其有效的培养忠心死士之法,他甚至不用给他们套上缰绳,仇恨便是那些人心中最大的枷锁。
只不过,这一招用到洞悉一切的凌烟面前,倒是没了意义。
谁能想到真有人会去查一个乞儿究竟为何要去掏一个行人的荷包呢?
大多数时候是没人在意这件事的。
“大人,是否将此事上告陛下,着人去将那书生拿下?此人心怀不轨,只怕是有所图谋。”赵照接着向凌烟问道。
赵照是大内供奉,只听令于顾帝,事关太女之事,万不是凌烟这一太傅所能决断的。
“赵中常说笑了,这等大事岂是我这一闲散人可决断的,不若将之禀告殿下定夺。”
凌烟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转眼将难题踢给了顾重。
一出不露痕迹的试探,若是当真越过顾重上告顾帝,那便是不敬太女,如何还当得太傅?
若是按下不提,自作打算,可就要被质疑是否同那居心不良之徒有甚牵扯了。
只不知这试探是顾帝的意思,还是赵照自己的,总归是今日之事太过于巧合。
偏偏太女今日突发奇想出宫,便恰巧遇上了居心叵测之人,而这人恰巧被凌烟识破,怎知这不是一出连环计?
聪明人向来都会想得太多。
“先生怎会深夜来访?”
虽已更深露重,顾重却尚在研读政务,听闻凌烟有要事禀告,便匆匆放下了手中之事,出外迎接。
屏退左右,房内只余下他们三人,凌烟低眉立于一旁,交由赵照复述了整个事件经过。
“依赵中常之言,今日街上那书生设计了行窃之事?”
顾重把玩着她桌案上的一双玉麒麟,饶有趣味地说道。
“倒是有趣,刻意近身,却只是盗一个荷包。所为何事?说几句话么?先生您说,他到底是知还是不知孤的身份?”
“殿下气度自是不凡,若是不知,所图不过一道好人缘;若是知晓殿下身份仍敢如此行事,只怕所图甚大。”
如若不是凌烟知晓陈默贤的真正身份,也不会相信这人图谋的是改朝换代,这场初遇只是他宏图计划中的小小一步罢了。
“不管他知或是不知,所行之事都称得上下作无度,终是落了下乘,小人行径而已,不堪为用。”
顾重冷哼一声,显然是看不上陈默贤这等行事。
“殿下,小人无节,不可不防。”
凌烟眼带笑意,看着如此少年意气的小殿下,开口稍作劝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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