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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这么没礼貌。”
“没事,小东西爱玩,力道不重。”殷安箬笑,“卿儿呢,还在睡?”
“她起得比我早,但是我看她伤还没好全就让她躺着休息。”
殷北卿肚子上那可不是简单的擦伤,而是从前到后的贯穿伤,要不是昨天晚上睡着睡着突然在床单上摸到一大片血迹,她也不能知道这人风轻云淡的样子其实是在逞强。
“这算什么伤。”殷安箬拍拍大腿,站起来,“别让她养成娇气的习惯,受伤更应该站起来活动活动才好得快。”
说完,她句进屋拽起躺下没多久的殷北卿,“来,妈妈带你出门锻炼。”
殷北卿其实也不觉得自己伤得多重,被喊起来也利索地穿鞋出门了。
就是路过自家俩兽魂的时候,看见她们疯狂使眼色到眼皮子都快抽筋的样子,有种自己像是要被拉着下地狱的错觉。
哪儿有这么夸张。
……不。
半小时后,挂在断崖边殷北卿,终于正式明白过来那俩兽魂眼神的含义。
徒手爬个悬崖对她来说是不难,但也不能没完没了毫无尽头地爬吧。
殷安箬根本是把这项运动当做散步来做,爬上去了跳下来,并不断地来来回回还顺带追求速度和效率,光这点时间她们已经把这壁爬了十几趟,上面的每块石头殷北卿都快能喊出名字了。
她敢断定,自己腹部伤口上的珈已经脱落,温热的血在一点点渗出。
“你看,多运动运动你脸色都好多了。”殷安箬松开一只手,拍拍殷北卿的背,那力气大得差点一下把她从悬崖上掀下去,“平时不要总闲着,只有不断变得强大,才不会受人欺负。”
目前为止打架还没输过的殷北卿抿抿唇,还是很听话地应了母亲的话,“嗯,我记住了。”
“真乖。”
她们又并肩爬完一趟,重新从悬崖顶上跳下。
殷北卿活动活动脚踝,犹豫着突然问殷安箬,“你和父亲当初为什么会想要生下我。”
她记得父亲说过,殷安箬是那种不太着家的人,忙起来连丈夫都顾不上,更别说孩子了,她也曾经说过自己不想要孩子。
“说起这个我就觉得丢脸。”殷安箬发笑,“我年轻时候脾气比你还差,就算是和我一块训练的朋友也没几个待见我的,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要孩子。”
她转头看着殷北卿,“因为我一想到我得作为母亲,去保护一个那么脆弱的玩意就觉得很麻烦。”
殷安箬从小讨厌弱小的事物,没有来由的就是很讨厌。
她讨厌它们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方式,退让多过争夺、哭泣多过怒吼、隐忍多过宣泄,她没日没夜地训练,就是为了让自己不要变成那么没骨气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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