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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北卿”手指抽动一下,嘴里无意识地念,“不、不要……”
手腕内侧,血契的诅咒发酵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刻骨铭心,两个分/身都瞬间停下了动作,跪倒在地捧着血流如注的手臂隐忍痛呼。
“血契!”阮月冺皱起眉,语气不好地说,“差点忘记了。”
不管这两个人其中哪一个死了,另外一个也会跟着香消玉损,这是一道无解的题。
她们不可能视若无睹地将堕魔的殷北卿这么大一个祸害放出去,也不忍心让什么都没做错的颜钰跟着她一块死去。
若一开始她们就将主意打到这上面,那还拼命与恶灵撕斗什么,直接在它刚刚附身的时候,逮着颜钰的脖子一拧,就什么事都没了。
就在“殷北卿”以为自己要在血契的诅咒中死去的时候,她眼前一花,那穿着白衣的女人竟瞬移一般地挪到了自己跟前。
这并非是对方身形过快导致她眼睛没有捕捉到,反而像是有人在这座岛屿的上空摁下了暂停键,只为掩护那女人的移动。
颜钰站定在浑身是血的“殷北卿”面前,抬起冰凉的手指蹭了蹭她脸颊的污渍,“把自己弄得这么脏,谁替你洗啊。”
“殷北卿”皱眉,她根本听不懂颜钰的话,只是莫名的从心里生出一种诡异的第六感。
——这个女人很危险。
她快速将手掐到颜钰的脖子上,却发现同一时间自己腹部的伤口也贴上了一只手。
颜钰弯着眼与她对视,嘴角轻轻牵起,“是这,对吗,你身体里的脏东西。”
“殷北卿”一惊,还没等她抢占先机,颜钰先念响了一句咒语。
“ZANG KOM LU。”
咒语一出,周围所有的声音都安静了,颜钰甚至能听见,自己负重越来越大的心脏挣扎的动静。
姬芜的魂力在金国估计无人能敌,但在净化和空间暂停这两项高消耗灵法前,也显得不太够看了。
所以颜钰的时间不多,可行的方法只有在尽可能少的对招中将“殷北卿”净化。
她笃定地将手顺着伤口伸进去,等牢牢握住那颗硕大的恶灵珠时,才稍稍沉下一口气。
斩魔刃对沼气有天生的敏锐直觉,它所攻击的地方一定是沼气的根源,正是因为它方才直直向“殷北卿”的腹部攻击,才给了颜钰提示。
颜钰就着这姿势轻轻踮起脚,用尽浑身最后一点力气吻住了她,同时,她的魂力消耗殆尽,空间灵法自动解除。
唇与唇相贴,她的冷和殷北卿的热碰撞出让人头脑眩晕的酥麻,而后者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让她稍稍清醒的是唇上的刺痛,然后对方舌推着什么香甜的液体抵到了她的伤口上,它揪住这点小破口的空档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目的地直指腹部。
这时还想反抗她已经提不上力气了,像是有一只手硬生生将她从这具身体里剥离,这股力量表现出与女人羸弱外表截然不同的绝对强势。
这就是御术师的净化?
她活了这么久,从没见过碰到过哪一个御术师的血,能将她这样狼狈地驱赶,如同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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