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页(1 / 2)
她想要躲开,可这寒气仿佛能够限制人的速度,身体变得无比沉重,直到皮肉分割的痛感越来越强,快到妫蔹无法忍受的程度,她被迫化了人形,脚尖点地从水面跃起。
但就在她弹起的时候,人正上方却批头盖下一座水牢,死死地将她压回水底。
水面的风波终于停一段落,殷北卿出手解开了控制住妫蔹的水牢,转头看向已经恢复原来的样子,正气喘吁吁的嬴梵。
她和妫蔹之间整整差了一个等级,天知道她刚才是用了怎样的决心才打败对方的。
当然,妫蔹的轻敌也是她输掉的原因之一。
殷北卿向嬴梵丢去一个药瓶,“全部吃掉,明天还是这个时间,我在这里等你。”
嬴梵才不会替她心疼这瓶子珍贵的丹药,仰头一股脑全倒进嗓子里,硬气地抹抹嘴,“来就来。”
“明天换姬芜和你打。”
“……”她属性和姬芜相克,加上对方的魂力在她之上,这无疑是扩大她输的几率,想清楚之后的嬴梵气焰一下矮下去,“我觉得我还能再和妫蔹妹妹打几天。”
“没得商量。”
……
因为被下迷魂术的时候,颜钰毫无防备之心,所以维持的效果也很长。
殷北卿训练完嬴梵回到宿舍,她果然还在睡,只是即便陷入睡眠她眉毛依旧皱得紧紧的,像是有无数的烦心事压在心头。
殷北卿抬手揉开她纠结的眉头,眼神也跟着一点点淡了下去。
嬴梵的话她有些在意,或许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可她也跟着不受控制地想起了自己过去的时候。
她也曾被当做异类不断被驱赶,一开始是在课堂被人丢石子,被扯头发,连老师都会经常在课堂上出言讽刺,只不过这些都不如曾经交好过的朋友突然转变的敌视和恶言。
也是在那之后,每一个交好的人,殷北卿都要在心底拿尺子百般度量。
这些记忆都是断断续续的,要属记得最清楚的,还是她被追杀的那晚。
所以那次到波塞边界出任务,她才会一时心软出手救下了正在被同族欺辱的嬴梵。
她那会儿还不会变人身,被人丢到沙滩上,只能拍动着鱼尾,艰难地用手臂爬行,旁边有人在笑,有人拿着棍子打她的背,每次等她快爬到水边了,就有人一脚踩住她的鱼尾把她拽回去。
但即便这样,她也咬着牙一声不吭,更没有掉一滴眼泪。
其实如果那天她哭得很可怜,或许殷北卿也不会出手了,她知道每个这样忍耐的人,心里其实都憋着一股劲。
她要做的只是给个机会。
这也是嬴梵今晚对殷北卿说那些话,她没有生气的原因,因为她能感同身受那种被当做异类的孤独感。
令人发疯的孤独感。
而且若对方真的放弃抵抗准备接受命运了,她才会真的失望。
不知道是不是想了太多过去的事,殷北卿心情很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