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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困。”

脖侧的肉被牙齿衔起,那人将它咬住之后开始耐心地轻磨,口中的话有些模糊的暧昧,“我最近听话吗。”

天台的谈话之后,殷北卿变了很多,即便颜钰十分不想用这个词去形容她。

但她好像确实“乖巧”了。

只是颜钰也很清楚,这样的状态殷北卿保持不了多久,这是一种压抑,而不是改变。

若吊在眼前的那口肉不见了,饿狼的利爪随时准备好下一次的捕猎,彼时它只会更加疯狂和饥饿。

“嗯。”颜钰轻偏过头,将自己脖子拯救出来,“疼的,别弄了。”

殷北卿对她的脖子简直情有独钟,难道是因为她之前用发钗威胁过她,所以才潜移默化产生了这个执念?

“抱歉。”

道歉来得很快,却没有多少诚意,说话的人眼里带着被纵容的愉悦,她低下头,将刚才折磨过的肌肤重新含住,这次并非是用牙齿,只是用唇轻轻地吮吸,像是打过一巴掌之后安抚性的抚摸。

她做出了一些妥协,就代表着能从颜钰这得到更多。

目前来看,这似乎是一笔不错的买卖。

情绪是最难控制的东西,她无时无刻不游处在忍耐的极限,可偶尔,她也学会了享受这种隐忍的乐趣。

吮吸过后的肌肤,会留下一个漂亮的红色印记,如同雪白画布上绽开的红梅,她很喜欢。

这像是一种标记,占有欲的实体化。

她的心愿,一如既往的是让纯白的莲花染上污泥,但这污泥,只能是她的气味。

一朵,又一朵,混合她唇舌灼热的温度,红梅在画布上铺开。

颜钰牙齿咬住颤抖的唇,眉难耐地纠结在一块,啄吻的声音就贴在耳边异常地清晰,酥麻的电流蛮不讲理地在身体里乱窜,她完全没了看书的心思,受不住地低下头将自己的表情埋藏在手臂内,呼吸很快失去原本的频率。

她原本可以将人推开,可手却发软,提不起力气。

好像不只是殷北卿,那天之后,她也变了,又或者是在那之前,她自己也没发觉的某个时间段。

只是一句“我听话了”,就让她在这些过火的接触面前,不能再能坚定地拒绝。

“这样呢,好些了吗。”殷北卿语调慵懒,有种刚刚进食过的餍足。

哪里会好。

颜钰知道她心里有数,分明就是故意扰她清静。

她抬起手,摸到脖子上的痕迹,一点点摸过那些崎岖不平的牙印,募地将好像被什么东西烫到似的将指尖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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