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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泻针的进法。”蔺鹤归面露赞赏,“□□再试试补针。”
若是要给殷北卿下针灸,那需要用的应该是补针较多。
颜钰应声,又取了一针,不过比起刚才下针的快狠准,这次的速度明显放慢,像是在观察经脉的血气流向,一点点将针端导进皮肤,不过她的手很稳,即便是这样依旧没有偏移半点方向。
比起泻针,补针的手法要难练得多,就好像要求你在纸上画一条直线,快速地画或许很容易能画出平滑像样的来,但若是要求你慢慢地来,许多人就会忍不住手抖,折腾出一纸没眼看的成品。
“确实不错。”蔺鹤归很少如此直接地称赞谁,但面对此时颜钰的表现,却难掩喜色,“不亏是天定的神女,生下来就是学御术的料子。”
颜钰十分不好意思地扯扯嘴角,她总不好说,其实是自己先在别的世界做了二十几年的弊吧。
“聊完了吗。”敞着背被晾了许久的某人出声表达不满。
“完了。”
蔺鹤归起身站到颜钰身后,“来,我告诉你扎哪,你下针。”
“嗯,好。”
“轻点,病秧子。”
“再说。”一拿起家伙事颜钰可顾不上哄人了,该是什么是什么,上手就直接一把摁住了殷北卿的脖子,“你乖点别乱动。”
“……”殷北卿磨了磨后槽牙,“你知道一个词叫谋杀亲……友吗。”
“不知道。”颜钰一句话给她堵回去,右手竟顺着说话的缝隙直接扎下一针,“疼吗。”
“什么疼吗。”
“针啊。”颜钰刷刷又是三针,动作熟练得根本不像第一次实践的新手,“我已经扎了你四针了,没感觉吗?”
“你手艺比某人好。”殷北卿这时候还不忘捧一踩一。
她口中的“某人”蔺鹤归突然取出一只钹针,“我看你这朋友内邪不少,需要换个法子来泻一泻。”
颜钰一看连忙去拦住,“师傅冷静,她嘴就是臭,我替她向您道歉。”
钹针不比毫针,针身锋利形状宛如一把迷你匕首,一般都是用来给外伤排脓用的,这要是往身上扎下去,她刚才下的那几针可就白忙活了。
蔺鹤归面色刚缓几分,颜钰却又听见她祖宗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道什么歉,是她先说我邪气多的。”
她火上浇油的语气让颜钰忍无可忍,咬牙挤出一声,“殷北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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