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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钰腹诽一句,还是认命地撕开油纸包装,给她塞了一颗进去。
手指不可避免地触碰到柔软的唇,比想象中要热的温度让指尖有种发麻的电流感,她保持镇定快速收回手。
殷北卿衔着那颗果糖,舌尖一卷,直接吞了进去。
完事还皱皱眉头,“没味。”
颜钰忍住吐槽她比猪八戒吃人参果还囫囵吞枣的吃法,耐着性子又给她剥了两颗。
“这是糖不是药,不用吞,含在嘴巴里慢慢等它化掉就好。”
殷北卿眉尾微扬,又懒懒地冲她张开嘴。
“那我再试试。”
“……”
颜钰想着干脆直接把这些剥完全喂给她,一了百了,于是找来一个空盘,挽起袖子准备开干。
袖子刚折到小臂中部,她余光扫到自己手腕上几道黑褐色的手指印,这些印记上敷了薄薄一层透明的膏药。
难怪刚才一直觉得这里凉凉的,还以为是手镯贴着皮肤太冰导致的。
“这是雪积的老毛病了。”仲蒲替她解释,“还疼吗?”
“知道。”颜钰冲她摆摆手,“不疼。”
这种印记是触碰到提炼过的沼毒留下的,雪积惯用的恶作剧小伎俩,毒性不强,但如果长时间不处理,这毒就会像温水煮青蛙一样慢慢渗透进身体,宿主除了体力不支嗜睡以外几乎没有感觉,只不过最后会在手腕上留下一个类似烧伤的疤痕。
雪积的恶作剧目标大部分都是随机的,差不多每个和她接触过的人都遭过殃,她从这种行为获取乐趣的心理,大概和那些走到哪都要写个“到此一游”的人差不多。
“不过好在谷主发现得早,还专门给您——”
“仲蒲。”含着糖的殷北卿抬高声音喊住她,眼神往外递,“去外面探探风,看看晚上落脚的地方。”
“啊?好吧。”仲蒲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被故意打断了说话,老实巴交地应声,掀开门帘出去。
马车里少了个人,空气立刻变得安静。
颜钰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一动不动,直到嘴巴里的糖全部吃完了,她抬头试探性看殷北卿一眼。
发现这人早就闭上眼睛假寐休息了,这才松口气,自己也紧紧身上的狐皮披风,重新躺回去。
这马车不知道是怎么驶的,平稳得很,没多久重重困意便将她罩住。
正睡得舒服时,耳朵里突然响起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不重,就是一直不停响着,有些聒噪磨人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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