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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板着脸,认真的侧脸多了几分严肃和疏离感。
闻见血腥味,殷北卿皱着眉退开一步,可能是见识过这病秧子迅速变脸的本领,再看她做多出格的事都不会惊讶。
“我见过的御士不下百人,可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救命的,嫌它死得不够快?”阮月冺说。
颜钰没有回答,她用干净的棉布吸走一些积液,低头认真在肺部寻找伤口。
鲁甲的肋骨折断了好几根,加上胸腔的大量积液,大概率是肺部被刺伤了,这换做正常人估计都撑不过半个小时,好在原身平时没有亏待过这只兽宠,有什么稀奇的灵草丹药都往里喂,让它的自愈能力比普通兽宠都要出色,这才撑到现在。
“针线。”颜钰再次伸手。
阮月冺看着伸到眼前的白皙手心,犹豫片刻,转头眼神询问殷北卿的意思。
她的每一根骨针都是受了剧烈的断骨之痛,再精心磨制一个星期得来的,一根指节只能磨出五根来,她自己都用得极为小心珍贵。
这要是之前,她理都不会理颜钰一下,但现在殷北卿给了她契印,代表了她被认同为自己人,她对颜钰什么态度就得取决于殷北卿的心情。
“给她吧。”殷北卿抬抬下巴,她倒想看看,这病秧子能弄出什么花样来,是真的天降神女,还是装神弄鬼。
颜钰取了针线,对阮月冺说了声谢谢,开始替鲁甲缝合。
这骨针有些粗,用起来影响她动作的灵活性,缝合皮肤倒是没什么大碍,缝合肺部伤口就需要谨慎一些了,等小心翼翼缝合好额头又出了不少汗。
这次她可长了心眼,也实在不敢叫这两位大佬给自己递手帕擦汗,低头在肩膀上蹭掉汗水之后,用骨针代替支架将它和肋骨绑在一起固定住。
都处理好之后,鲁甲的呼吸明显顺畅了许多,声音听着也没那么沉闷厚重。
颜钰又要了一根线,替它把手术切口合上。
做完这一切,她终于松了口气,阮月冺给鲁甲吃的丹药除了止疼还伴有昏睡效果,它至少要等到后半夜才会渐渐转醒,所以她今天晚上估计得寸步不离得守着这小东西了。
殷北卿和阮月冺对视一眼,前者一改懒洋洋的模样,眼底有了几分兴味。
颜钰的操作手法两人虽然看不懂,但也知道她是在替鲁甲缝合破损的伤口,只不过和阮月冺不同,她缝合的是内脏。
举动如此大胆,而且她本人看上去没有一点迟疑显得十分熟练,说明这样的事没少做过,可即便见多识广的阮月冺都从未听闻过这样的治疗手法,难道真如古书中记载的一样,眼前这病秧子拥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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