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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烛火下的黎浅眉目疏淡,有着这个年纪少有的倔强,却意外的好看。
她淡淡地开口,“说了那些人只会变本加厉的欺负我”
“岂有此理!我……”想起初见那天信誓旦旦说要保护她却不也跟着师兄弟们戏弄她,夜阑后面的话一下子又咽回了肚子里。
黎浅嗫嚅着开口,脸色微红,“我……我想求你帮我个忙……门派里我又没有什么别的认识的师姐妹……”
夜阑看她神色凝重,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再加上被这愧疚感压的喘不过气来,立马拍胸脯保证道:“什么事你说,只要我夜阑能帮上忙的一定帮!”
“……上药”
“……”夜阑绝倒。
“伤在后腰,我……够不到……”
“你躺下吧,我帮你看看”
黎浅安静地趴在床上,夜阑微凉的指尖解开她的腰带,把药膏在掌心化开,一点一点地涂在她的伤处。
光洁如玉的肌肤上,几道淤痕如此醒目,有新伤有旧痕,夜阑的手指有些发抖。
黎浅回头看了她一眼,眸色如流光溢彩,夜阑一怔,竟然莫名脸红起来,心脏砰砰直跳。
她忙把剩下的药膏胡乱往她腰间一抹,把药瓶放在桌上,“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说罢一溜烟跑的不见人影,药瓶孤零零地在桌上打了几个旋儿被黎浅伸手扶好。
第二日,夜阑本以为她伤的那么重应该不会再来修炼了,没想到次日清早,天刚破晓的时候,黎浅已经在演武场上蹲了好一会儿马步了。
众人陆续到齐,有的对阵喂招有的练剑,而黎浅揉了揉蹲的有些麻木的双腿,又回厢房拿了水桶准备去挑水浇花。
“喂,黎浅你可得仔细一点啊,千万别踩坏了六师叔的花”
黎浅抿了抿唇,脸上的神色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倔强,虽是逆来顺受却并未见一分卑微。
林间小道湿滑,黎浅提着木桶摇摇晃晃地走在竹桥上,身旁匆匆跑过晨练的弟子,她急忙闪避,身子一歪差点一头栽到桥下去,幸好晃了几下又稳住了身形。
迎面跑来昨天与她对战的那名弟子,黎浅只顾低头看着桶里的水,这一晃悠只怕又要再多提一桶了。
谢韬经过她身边时,不怀好意地伸出一条腿,黎浅一个趔趄木桶飞了出去,人也从桥上跌到了桥下的溪涧里,水花四溅。
而谢韬则哈哈大笑,“这也未免太蠢了吧!”
“谢韬,你不要太过分了!”夜阑听见声响,匆忙跑了过来,指着谢韬的鼻子骂:“你好歹也是一堂堂男子汉,怎么老欺负一个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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