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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梦里骂道:“你他妈还知道回来!你家儿子差点把我床都压塌了!你怎么赔我?!”
梦里的简云闲抹了把脸,扶了扶眼镜,笑着说:“为了你,我把整个A区的奶粉厂都包下来了,以后你想什么时候喝就什么时候喝、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彻底实现奶粉自由,可以吗?”
易鹤野一听,立刻在心里原谅了他,但是表面上还要装作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好吧,真是让人没办法。”
他在梦里跟着简云闲来到了他的奶粉厂,推开门的一瞬间,一道耀眼的圣光朝他刺来,厂房内,垒得高高的奶粉袋宛如山体坍塌一般,轰然将他压倒——
“咳咳!草!”
在巨大的压力中,易鹤野惊醒过来。
他惶恐地睁开眼,发现在刺目的晨光中,那座压倒自己的大山,正是小云朵庞大的身躯。
奶粉没喝到,床板又开始吱呀作响了。
但此时已经不是床的问题了,他觉得自己快要被压死了,慌忙抬手要把小云朵从身上推走,就听见自己的信息叮叮当当响出了声。
自己的鼻尖前,小云朵正叼着自己的通讯器兴奋地看着自己,短短的白尾巴滴溜溜地摇着,等自己去接听。
原来是催自己接电话。易鹤野原谅了它,但是还是把它无情地从自己身上挪走了。
还没到该起床的点,易鹤野不知道会有谁会在这个时间给他打电话。
他揉了揉差点被压断的肋骨,接过通讯器——裴向锦。
应该是案子有什么线索了。
他赶紧接通电话:“喂?”
裴向锦:“麻烦再辛苦一趟,有重要的事要交代。”
易鹤野瞬间清醒了过来。
一小时后,安全科裴向锦办公室。
推开门迎接他的,就是好整以暇的裴向锦和顶着黑眼圈却容光焕发的俞一礼。
看着他满面疲态却两眼放光的样子,易鹤野就知道,这人昨晚那一顿夜没有白熬。
俞一礼看着他,直接开门见山,拎起手里的两个证物袋——
左边的袋子里,是昨天从小云朵嘴里连哄带骗、等价交换过来的羊头硬币,右边的袋子也是一枚硬币。
那是易鹤野也没见过的硬币,硬币表面已经被严重腐蚀,整体看上去比左边的小很多,表面一片漆黑,花纹已经完全看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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